接著,他們竟然看到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就那樣突兀的站在楊旭身後。
由於是背對DV,他們看不到他的長相。
楊旭還在那裡拿著膠帶得意的笑著,可就在這時,男人的手一抖,手中頓時出現一把黑色手槍,對準了他的頭。
「鷹眼?」看到那把槍,費司爵皺了皺眉,有些意外的說,「這可不是普通的槍,能夠折疊成三分之一大小,射程20米精準度百分百。只有世界級的保鏢或者是……殺手,才會使用這樣輕便殺傷力又強的武器。」
藍皙宸面色凝重的盯住這個人,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的突然出現,身手一定是相當了得。他的目的是什麼?
三個人都緊緊的盯住屏幕。
出乎他們的意料,下一秒鐘,他像似早就知道似的,竟然伸手直接按下DV的停止鍵,畫面頓時變成一片雪花。
「該死!」藍皙宸狠狠捶了下身前的玻璃茶几,「光啷」的一聲,碎了一地的玻璃。葉啟軒和費司爵都沒有多說什麼,關鍵時刻查不到一點線索,也難怪他會這麼惱怒。
藍皙宸騰的站起來,邁開大步走上樓。他們相視一眼,趕緊也跟在他身後。
他踢開了安然的房間,一把揪住她的長髮,把她拖到地上,「她在哪?!」
「呵呵,你不是去找她了嗎?」安然無所謂的撇下嘴角,「那麼一個被人玩過的爛貨,你還當成寶似的,藍皙宸,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戴綠帽子了?」
「啪!」藍皙宸毫不留情的甩了一巴掌,然後揪住她的頭髮,雙眸寒戾的瞪視著她,「我再問最後一遍,她在哪?」
安然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卻是冷冷一笑,「看樣子,你們沒找到她。沒準,她因為受不了刺激,跳海自殺了,或者是破罐子破摔做了妓女也說不定呢!」
藍皙宸俊美的面容已近扭曲,他揪緊她,手已經攥成了拳,剛要落下,卻被葉啟軒攔了住,「宸,小心她肚裡的孩子。」
目光落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看得出,藍皙宸在竭力壓抑著。
安然篤定的笑笑,一副吃定他不敢把自己怎樣的模樣。
葉啟軒把藍皙宸拉到一邊,「做為紳士,對女士千萬不能使用暴力,還是把她交給我吧。」
安然倏地抬頭看了看他,眼中晃過一絲畏懼。這個葉啟軒跟藍皙宸不一樣,他可是個十足的笑面虎,看他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狠起來的時候卻是沒個敢做對的。
「你、你想怎麼樣?」
「為了尊重女士,宸,爵,你們先到外面等一下。」葉啟軒鬆了鬆領口和袖口。
費司爵挑挑眉,不放心的盯囑一句,「問不出來的話,宸可是會連孩子都不顧的。」
三分鐘後。
葉啟軒走下樓,「那個女人說,她只有那一個幫手。所以,西西現在哪裡,她真的不知道。」
藍皙宸擰了擰眉,「你相信她?」
費司爵拍了拍他的肩,「問題是,你要相信軒。對女人,他的手腕的確比我們厲害得多。」
「我不能再等了,」藍皙宸站起身來,發狠的說,「就算要把整座城市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她!」
「好,我的人隨便你調。」費司爵爽快的說。
葉啟軒馬上接口,「我家老爺子說,只要能找到西西,出錢還是出力就憑你一句話。」
「嗯。」藍皙宸看了看兩位好友,他們的交情已經不需要說多餘的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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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葉喬西總算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擦乾了頭髮,換上梓夜為她準備的新衣服,站在鏡子前的少女,又是年輕漂亮青春無敵。
「梓夜,謝謝你救了我。」她走進客廳,打量了下這套格局簡單,只有灰黑白三種色調的房子,「這是你的家嗎?」
「住人的地方。」梓夜並沒有承認這是「家。」
「哦,」葉喬西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看眼牆上的鐘,「這麼晚了?梓夜,你送我回去好嗎?」
梓夜抬起密睫,目光中難掩一絲失望,卻是輕輕笑了笑,「你怕他擔心啊。」
「嗯,」葉喬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皙宸一定急壞了。」
「過來,」梓夜朝她招了招手。
「幹嘛?」葉喬西走過去,他把她按在沙發上,把她受傷的腳放到自己腿上,然後拿出一瓶藥膏來,動作輕柔的塗在那一圈被鐵鏈磨破的地方。
葉喬西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看著他低垂的濃密睫毛,挺直的鼻樑,漂亮的側顏,竟然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這男人果然是妖孽啊,長得這麼好看,出來就是禍害人間的。就連看慣了藍皙宸那樣的極品男,都不免會被他震懾到。
葉喬西吐了吐舌頭,暗自責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花癡。
「好了,」梓夜放下她的腳,把藥塞給她,「這個很有用的,回去後不要沾到水,三天左右就沒事了。」
「呵呵,謝謝。」葉喬西趕緊眼觀鼻,鼻對口,不再讓自己胡思亂想。
梓夜猶豫了下,笑了笑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夜色中的溫存,甜膩卻又靜寞。一晃而過的霓虹燈,總也揮不去心中的蕭索惆悵,親自把她送給另一個男人的感覺,讓他越來越懷疑,他還會繼續微笑著看她幸福多久……
葉喬西靠在汽車座位裡睡得很熟,神經連續繃緊了幾天,一旦鬆弛下來,人會感到特別的疲倦。她的頭抵在車窗上,小嘴微張著,玻璃上都是她哈出的熱息。
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藍家別墅,他停下車子熄了火,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葉喬西。輕輕的,他把她的頭板到自己的肩上,伸出手臂摟緊了她。
葉喬西下意識的尋著溫暖靠過去,窩在他懷裡睡得正香。
藍家似乎正在調人,門口已經排滿了幾十輛車,形勢很緊張。
「西西,你真的忘了我嗎?」梓夜輕聲呢喃著,「哎,為什麼我總是會來遲一步?」
上一次,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掛著鼻涕,紮著羊角的小女孩上了安家的車。
這一次,他好不容易認出了她,她卻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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