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漫長到蒼紗瀠覺得自己都不復存在。
搶救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坐在她身邊的夏雅臣立馬站起來,詢問道:「醫生,怎麼樣?」
「西總裁現在情況穩定,暫時性缺氧昏了過去,不久就會醒過來的。」主任醫師一邊摘下口罩與手套,一邊說道。
西熾溯的名聲真是大,連醫院裡的人也知道他。
她緩緩抬頭,看到西熾溯躺在搶救的床上,他閉著眼,長長的黑色睫毛垂在兩旁,俊美的唇瓣緊緊地抿著,面容有些蒼白。
「沒事了?那我走了。」她拎起包,試圖離開,這片籠罩著悲傷的地方,以及這個令她傷心欲絕的男人。
「不,請您等等……」夏雅臣紳士般地拉住了她的手,用著陳懇的目光看著她,「西總裁的病情,我想和您談談。」
「有什麼可談的?」她側過頭,淺淺地,妖媚地笑著,順勢用手捋了捋黑色的碎發。
夏雅臣一副早有準備的樣子,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沓文件,說道:「這是西總裁的病情,這個病情是先天性遺傳的,直到二十三歲的時候,西氏家族的後代都會發作。」
「那西熾溯他爸不還好好地活著。」她知道西熾溯的爸爸和西熾溯一樣也是獨子,但現在他老人家還不在海外活得好好的。
「對,當時西總裁的父親遺傳下來的病因很小,治療了一次就完全解除隱患了。但是不知道為何,遺傳到西總裁身上的就很多,好像是隔代遺傳。」
「那西熾溯的爺爺……」她欲言又止,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膽怯。
「西熾溯的爺爺當時的病情還比西熾溯好藥很多,治療了很久,也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心臟停止運動。」夏雅臣推了推鏡片上的眼睛,很專業地說道。
「騙人……」蒼紗瀠握住了心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地刺進她的心裡,逐漸加深……
「沒騙您,這是西總裁進來身體的狀況,情況不佳。」夏雅臣滿臉憂愁地看著她,無奈地說道,一股惆悵的味道飄絮著……
她的心隱隱作痛,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打擊足了,她該高興不是麼,這個傷害她體無完膚的傢伙總算有了報應!可,心還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