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一聲疲憊的從御書房走了出來,連日來騰雲國邊境頻頻作亂,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如果發動攻勢,必定禍及臣民,可是……長此下去,也卻勞民傷財。
「臣……參見皇子!」蕭玉迎面走來,微微一躬,說道。
蕭楚冷眼看著蕭玉,他最近變的好像有些太安分了,安分到讓他不得不去注意他,可是……卻並未曾發現不妥之處,為何好像事事都透著些詭異,卻又抓不住線索……
「近來玉王可好!」蕭楚掛著有些玩世不恭的笑意,合起折扇,優雅的問道。
蕭玉神情十分的恭敬,完全是以君臣之姿態恭立在一側,「回皇子,臣一切安好,整日戲花弄蝶,到過的逍遙……」
「嗯,那就好!」蕭楚笑著點頭,深邃的眼眸帶著詭異的笑意,「退安吧!」
「臣——恭送皇子!」
蕭玉再次躬身行禮,待蕭楚越過自己方才起身,看著蕭楚的背影,蕭玉嘴角一側露出不屑的笑意,甚至一種得意。
蕭楚,真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後的表情,是否還能如此的淡定,如此的從容不迫呢?想著,蕭玉不免笑意加深,臉上的戲謔也漸漸的擴張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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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從望月樓外走了進來,在憐星耳邊輕輕的說了聲,「他出宮了!」
「是嗎?」
憐星淡淡的疑問,心中卻有著幾分的雀躍,但是,她隱藏的很好,「為我裝扮一下!」
銅鏡前,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如芙蓉般的輕靈的憐星映照在裡面,看了看身上穿的衣裙,這個是蕭楚命人送來的新衣。
拿過一側的紅巾,緩緩的綁在了臂彎上,突然看著紅巾微微的愣神,最近,總覺得它有一種強烈的壓抑感,每次都讓心微微的窒息著,好像它承載著許多的記憶……可,它明明只是兒時的一塊普通的紅巾而已。
小竹看著憐星的動作停滯,巧目微轉,嘴角淺淺的牽動了下,隱藏了心事,提醒道:「他應該快到王府門口了。」
憐星垂下手,往望月樓外走去……
蕭楚一下馬,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往望月樓的方向走去,這幾日回來都已經很晚,她只是輕輕的站在塌前靜靜的看著她安詳的入眠,不想去打擾,今日……他想她……想到一刻都不想在皇宮呆著。
「啊——」
疾行的小蘭撞到剛剛從小道拐彎過來的蕭楚,抬頭一見,頓時驚嚇的跪倒在地,「奴婢……奴婢參見王爺!」
「為何如此慌張?」蕭楚蹙眉,但看到小蘭神色間的慌張,問道。
小蘭一聽蕭楚問及,眼眸中頓時蒙上霧氣,瞬間幻化為晶瑩的水滴在眼眶中打著轉,「側皇妃……側皇妃……她……她……」
「可兒怎麼了?」
「側皇妃她……身染風寒多日,如今已經……嗚——」小蘭抽噎著,又不敢繼續說下去。
蕭楚一聽,轉身往錦瀾院走去,腳步也有些急切。
小蘭急忙起身,小跑的跟了上去,二人儼然不知,剛剛準備去迎接蕭楚的憐星站在遠處,清楚的將這一幕落入眼底。
「回望月樓!」憐星冷淡的轉身。
小竹看著憐星的後背,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背脊有些僵硬,蕭楚回府的事情是她暗中通知林可兒的,她到要看看,林可兒如何牽住蕭楚,她也想看看,憐星準備何時動手。
機會不是沒有,這一個月來雖然過的平淡,但卻有的是時機,畢竟……主上給她的任務只是不動聲色的俘虜蕭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