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冷後:來世不做帝王妃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200章 謝謝雲舒織織送的金牌
    風起風落,耳邊響起簌簌的竹葉聲,玄蕊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那樣,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看著上方,眼睛眨也不眨,兩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青石台上!

    這時,竟連風聲,聽起來也是淒涼的,似乎,在同情她的遭遇般。

    而她自己,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她就只是那樣,呆呆的,傻傻的看著墨藍的天空,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一滴的滑落。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沒有如果,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的如果啊!

    玄蕊自嘲的笑著,唇畔逸出一絲絕美的笑靨,那笑,淒涼悲哀,說不出一鬱痛!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五六七八滴的冰涼而又灼熱的液體滴落在他手上,風堯飛像是突然被火燒到一般,猛然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兒,傾世的容顏,慘白慘白,粉嫩的泛著迷人光澤的唇瓣,此時已微微紅腫,似是在無言的控訴著他剛才的罪狀。

    那雙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已失去往日的光彩,只剩下空洞!無神的,沒有焦聚的看著遠方!

    她白皙的頸項,鎖骨上,殘留著青紫色的唇印,她身上潔白的衣衫,凌亂的,鬆鬆的散開,粉色的肚兜,被扔在地上,胸前傲人的豐盈,失去了衣裳的束縛,泛著如玉的瑩潤的光澤,顯得更加的誘惑迷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此時,他心中卻沒有別的想法,除了憐惜,除了無措,除了自責,竟沒有其他的想法和心思。

    再低頭看著他自己,衣衫也是凌亂的,不過——

    這,是不是代表,並沒有發生他心中所想的,令他害怕的那種事情?他並沒有真正的做出傷害她的事?可是,就算是沒有,他也是傷害了她,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只是,傷害的,沒有那麼深而已。

    這是怎麼了,平時自制力強大的他,怎麼會在她面前失了分寸,丟了心魂,亂了心智!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踉成大錯,永遠無法彌補的大錯。

    風堯飛從少女身上下來,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後,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替迷茫的,失神的少女穿上!

    整個過程,風堯飛臉色都是緊繃的,而,少女玄蕊也不比他好到哪去,眼神空洞無神的看著遠方,任由他替她穿上衣衫,整理好頭髮,就那麼安靜的,不言不語,亦不罵他,也不斥責他。

    她只是那麼安靜的,任由他替她將脫去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好。任由他,替她將凌亂的髮絲整理好。

    她只是那麼安靜的落淚,無聲的哭泣。

    彷彿一具沒有生氣的布偶娃娃,任由風堯飛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道歉的話語,任由風堯飛抱著她,在她耳邊說著懺悔的話,任由風堯飛抱著她,送到回她到屋子裡。

    任由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而後,又任由他,打來乾淨的清水,替她擦乾淨身子。

    可是,任由他再怎麼動作溫柔,她依然感受不到絲毫暖意,整個人彷彿墜入了冰天雪地裡,心,冰涼冰涼的,甚至忘了要呼吸,因為,只要她輕輕一用力呼吸,便感覺到,彷彿連呼吸也是痛的。

    只要一用力呼吸,她便感覺到,剛才所受的侮辱!雖然,他沒有更進一步的,過份的行為!

    可是,他依然是,傷害了她,傷得她體無完膚。

    任由風堯飛怎麼溫柔用心的擦,玄蕊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的觸目驚心的吻痕,仍是殘留在那裡,似乎在嘲笑風堯飛剛才無恥的作為。

    那些刺目的吻痕,似乎在嘲笑他剛才的放肆與狂妄。

    而,床榻上的少女,玄蕊,只是一直,一直,默默的落淚,似乎,除了這樣,她不知道,她自己還應該做些什麼?

    風堯飛默默的替她擦乾淨身子,又替她穿好乾淨的衣衫,然後,坐在那裡,沉默的陪著她,看著她落淚。

    他甚至寧願,她坐起來,打他罵他,可是,沒有,她沒有這樣做。好這樣,默默的哭泣,更加深他心中的罪惡感。他好恨他自己,竟然會這樣失去理智的對她,差一點,只差一點,他便強行要了她。

    只差一點,他便踉成大錯。也是,只差一點,他便可能永遠的失去她。

    他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怎麼會?怎麼會?

    風堯飛痛苦的捶著自己的頭,那頭魔魅的紫發,散落在頰畔,遮住他臉上痛苦的神色。

    他墨黑的深沉莫測的眼眸中,儘是自責,懊悔,還有,莫名的無助,和惶恐。

    驕傲如他,霸道如他,強勢如他,什麼時候,他眼中,竟然也會出現自責?

    自責,他的衝動,失去理智。

    懊悔,他因衝動,而傷害了玄蕊。

    無助,惶恐,他害怕因此而失去床榻上的人兒。

    誰來告訴他,他該怎麼做。

    他突然站起身來,仰天長嘯,嘶吼!聲音淒厲,無助,令人心驚,又心酸。

    然後,跌跌撞撞,像是瘋了般,衝出了蕊竹園。

    聽到這邊的動靜後,就一直等在外面的粉黛,玉釵,疑惑的對視一眼後,兩人隨後走進屋子。看到床榻上,失神的,眼睛無神而空洞的人兒,兩人臉上從疑惑,變成了心疼!

    「教主怎麼能夠這樣對蕊主子。」粉黛氣憤的說。

    「噓!小聲點,小心被教主聽到。」玉釵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打開蕊主子心中的結。」

    「可是,我們該怎麼做呢?蕊主子她,她……她現在就和沒有意識的人一般無二。」

    「總有辦法的,只要我們用心,就可以的。」

    「嗯!」

    粉黛,玉釵,兩個輪流著,不眠不休的照顧了玄蕊三個日夜,而玄蕊,就像是一個失去意識的,沒有生氣的布偶娃娃,只是一直流淚,流淚。不知何時,淚流乾了,便那樣,呆呆的,眼睛無神的看著遠方。

    粉黛她們餵她吃什麼,她也不吃。粉黛她們和她說話,她也不回。

    突然之間,就像是靈魂被人抽走了般,除了發呆以外,沒有思想,更沒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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