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如鉤!星光燦爛,風兒輕輕,兩條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下,快速的遊走!動作敏捷,身輕如巧燕。
今夜的天空綴滿星星,天空關非純黑色,而是,黑色中透出一片無垠的墨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那兩條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飛梭,猶豫游龍飛鳥一般。他們的速度極快,快到,來不及讓人看清。
就算看到了,也不會以為這兩道黑影是人影,而以為,是其他什麼。只因,他們的速度,著實是太快了。快到,看到的人,以為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不知走了多久,那兩條黑影終於停了下來。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好了,公子,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謝謝你!玄蕊!」過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溫和的說道,他的聲音低沉醇厚,溫柔迷人。
「好啦!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就像你說的,大恩不言謝,何況,我也沒有做什麼。你快走罷,如果被他們發現,可就不好了。」女子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幽冥教的正門出口!
那裡,有很多巡邏的侍衛,一隊一隊的,來來回回!不過,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隱蔽,短時間內,並不會被人發現,只要他們小心點。
「那……我走了!」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戀戀不捨。
「好啦!快走罷!再不走,被人發現了,就來不及了啊!」女子的聲音繼續響起,小聲的催促道。
「那我真走了啊!」向來做事果斷的男子,此時竟有些猶猶豫豫起來。
「走吧,走吧!」女子的聲音已有些不耐煩!他怎地就這麼婆媽呢!
「真走了啊!」這一次,男子是真的走了,只不過,在他離去前,他輕輕地,在女子的額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這才毫不猶豫的,飛也似的,消失在墨藍的夜色中。
啊?女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望著男子消失的方向,只是,漆黑的夜色下,早已沒有了男子的身影!
下一刻,女子白皙的臉上,飛上兩朵紅霞。只是,在夜色中,並不明顯!他,他……出塵若仙的他,竟然吻了她?女子素手撫上被男子吻過的額角,似乎,那裡,還殘留著男子溫暖的氣息。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生氣,沒有像被風堯飛吻過後,那般的生氣,心裡,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羞澀的甜蜜。
她這是怎麼了?被個可以說,還是陌生的男子新吻了,卻不覺得生氣?她是不是病了?女子漂亮的水眸中,氤氳著迷茫的霧氣。
終於安全離開幽冥教,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他心底無端升起一股漫無邊際的甜蜜。他,真的,真的吻了她!那個心心唸唸的人兒。只是,吻過後,他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逃離了她身邊!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恨他,或是在生他的氣,覺得他是一個無恥之徒。
可是,當時,他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遵從自己的意願,吻了她。
她會怪他嗎?他伸手,撫上自己的唇瓣,這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香甜的氣息。男子唇畔逸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慢慢的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慢慢的,慢慢的,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
「蕊,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一聲冰冷的聲音,冷不丁在頭頂響起,驚醒了陷入自己思緒的少女。
天啊!又碰到了那個她不願看到的人,真討厭。
玄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似乎不再那麼燙了,這才站起身來,朝站在不遠處的男子走去。來人,正是風堯飛。他一襲妖嬈的紅裳,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的魅惑詭異。
「教主!」玄蕊慢慢的蹭了過去,垂手站在紅裳男子的身邊,低眉順目的,乖巧的喚了一聲。
「一下子,怎麼變得這麼乖巧了?」風堯飛在心裡嘀咕了聲,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抿唇,不動聲色的看著身邊的少女。
「那個,啊,哈,我,我睡不覺,便出來隨意的走走,走走!」玄蕊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嘿嘿笑著,笨拙的說著謊話。
「哦?」風堯飛挑起了好看了眉毛,唇角勾起一絲有趣的笑。
「哈!怎地,教主你也睡不覺嗎?」玄蕊嘻嘻一笑,繼續裝傻!每當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時,她便是這副模樣。
「是啊!本尊感覺到,今晚,似乎有些不平靜,便隨意出來走走。」風堯飛順著玄蕊的意,往下說道。
這丫頭,連謊話也不會說。這麼蹩腳,笨拙的謊話,也能讓人相信嗎?
他難道發現什麼了嗎?玄蕊這麼想著,頭垂的更低了。罷了,就算他看出來了什麼,她也不會承認的。反正,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只要她不承認,他如保能奈何得了她?
「那教主慢慢走吧!玄蕊困了,就先回去了。」說完,便想從他身邊溜走。
「哦?剛才是誰說的,不困的?怎地,一見到本尊,就來了睡意了?那可還真是奇了,本尊竟然還有此等異能。那是不是,以後只要蕊睡不覺,只要看到本尊,就能……」
「哎!風堯飛,誰規定的,我前一刻,不想睡,現在也就可以睡了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可以嗎?」哼!你能奈我何?
玄蕊擰,身輕如巧燕,朝前方飛去!
快點甩掉他,不要見到他!
「即然蕊累了,那本尊便送你回去罷!」誰知,風堯飛速度更快,他艷麗的紅影,只一下,便追上了玄蕊!
「哦!什麼時候蕊也喜歡穿黑色衣裳了!」身側,風堯飛狀似無意的說道。「我若是沒有記錯,蕊似乎很排斥穿黑色啊!」
「不可以嗎?我覺得黑色挺神秘的,便試上一試。難道,這個你也要管嗎?」玄蕊挑釁的瞥了風堯飛一眼,說道。
「是麼?本尊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說!」
「那是你沒有去關心而已!」誰說的,只有你聽說過,才可以的?玄蕊瞥了他一眼,你生心性只喜歡紅裳,又怎麼有心去關心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