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她終於想起來的時候,那些魚已經烤焦了,不能再吃了。
「風堯飛,都怪你。」玄蕊拿著一條焦的不能再焦,都烤成黑碳了,甚至不能再稱之為魚的一條魚,望著風堯飛,玄蕊霸道的下著定論。這還能吃嗎?
「怎麼把錯都怪到我頭上來呢?」
「本來就是你!風堯飛,你賠我的魚,我肚子餓,要不,你再烤兩條吧!」玄蕊張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風堯飛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呀!」風堯飛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玄蕊的臉,只一下,玄蕊白皙粉嫩的小臉上,便留下了一個明顯的油印子。
風堯飛的手,剛才撕過烤魚肉,自然會有油。
玄蕊瞪了他一眼,聲音再度軟軟的說道:「風堯飛,求你嘛,快點烤魚吧!不然玄蕊都餓死了,以後誰來陪你玩兒啊!如果玄蕊餓死了,以後誰來做你的冥右使啊!」
「丫頭,想吃就直說嘛!我去洗兩條魚,你在這坐著,不要讓火熄滅了。」風堯飛說著,認命走過去,將先前放在地上的魚,撿了兩頭比較大的,肉多肥美的,處理好,用棍子串好,放到火架上!
玄蕊雙手托腮,看著認真烤魚的風堯飛。縱然有火光打在他臉上,縱然,有火光印在他眼瞳時,他墨黑的眸眸,仍是像現在這黑夜一般,深不見底,深沉莫測。雖然,他嘴角有著淺淺的笑紋。
「風堯飛,為什麼你烤的魚這麼好吃呀!」玄蕊一手指著火架上的魚說道。
她總感覺,她似乎以前也做過這種事,可是,什麼時候做過呢?卻又想不起來。
「你哪來的這麼多問題啊,如果你喜歡,我以後都烤給你吃,這樣總行了吧!」風堯飛將魚翻了一面,灑上各種調味料。
「嘻嘻!風堯飛,其實我只是問問而已!不過,你若是真的天天烤魚給我吃,我還真吃不下呢!烤魚雖然好吃,但是,吃多了,仍然是會膩的嘛。」
風堯飛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
什麼知道了?玄蕊聽過也就忘了,沒有再追問。只是笑嘻嘻的湊過去,「風堯飛,烤好了沒!吃完我就回去啦!」
「再等一會,不然,裡面沒有烤熟,你敢吃麼?」看著她臉上快樂的笑顏,風堯飛突然覺得,他這麼做,是值得。至少,以前,在未失憶時,她從未對他如此信任過,也,從未在他面前,如此真心的笑過。
不熟嗎?玄蕊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一些畫面,模模糊糊的不連貫,搖了搖頭,甩去那些莫名的,模糊的記憶,玄蕊臉上又浮現在一絲淺淺的笑。
「其實,不熟也可以吃呀!我們可以吃生魚片的,沾上醬料就可以吃了,新鮮的魚片,應該還不錯。」
「真不知你的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生魚片,吃了會生病的,不熟的魚還是不要吃的好,你以為你真是小貓嵬啊!」吃生魚片?風堯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否認掉了。
「你和是小貓嵬呢!我又不吃生的魚,只是說說而已呀!」玄蕊不樂意的瞥了風堯飛一眼,眼光又停留到了美味的烤魚身上。
她真希望那魚快點兒烤熟,看,魚香味都飄到了她鼻端了,香香的,吃起來,肯定美美的。
終於,在玄蕊等的頭髮都要花白,黃花菜都要涼了時,風堯飛將一條烤的色澤閃著誘人金黃的魚透到她面前。
「哎呀,終於好了!風堯飛,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玄蕊接過風堯飛遞給她的魚,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小讒貓,快吃你的魚!」
知道啦!不用你說。玄蕊看了他一眼,低著認真的,解決她的晚餐去了。
風堯飛嘴角彎起一抹優美的弧,笑看著一邊啃著魚,一邊含糊不清的,和他說話的人兒,如果,天天如此,該多好啊!
等吃完了小半條魚,玄蕊這才覺得有些飽了,將吃剩的魚扔到地上,滿足的舔了舔唇。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細微,嬌俏的動作,都被風堯飛納入眼底。
看著玄蕊無意識的動作,風堯飛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而後,尷尬的別開了臉。看著她這個小動作,他竟然會覺得口乾舌燥。
解決完晚餐,又和風堯飛在小河邊走了兩圈,玄蕊這才被風堯飛送回了蕊竹園,直到,她走進屋子裡,關上門,風堯飛這才轉過身,戀戀不捨的往自己的冥殿走去。
玄蕊回到蕊竹園,吩咐侍女替她準備好熱水,準備沐浴,早點休息!
窗外墨藍的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看身影,像是一名男子,看他敏捷的動作,不難想像,他是一名年輕的男子,他臉上戴著銀著的面具,貓著腰,遊走在幽冥教中的各處的屋簷上。
他行動如風,每一處走過的地方,不留一絲痕跡。
只是,縱然是這樣,他仍是被人給發現了。想當然,幽冥教的防衛是多麼的嚴,他能闖進幽冥教,已證明他有足夠高的武功,有著出眾的身手。
一時之間,數十名穿著黑衣的幽冥教侍衛,紛紛朝那名穿著黑色夜行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追去。
遭糕!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在心裡低咒了聲,千萬不能讓他們抓住。不然,這次的行動,就白廢了。
「有刺客,追上去,抓住他,不能讓他走了。」其中一名侍衛喊道。
隨著他的話落,那些侍衛更加賣命的朝那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追去。不一會兒,他們便追上了那名戴著銀色面具,他們口中的刺客。
與此同時,那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頭也未回,右手隨意朝後一揮,便有數十枚暗器飛向身後的那些侍衛。
有些侍衛應聲而倒,也有些避開了暗器,繼續追上去。
或許是這邊的響動太大了,陸續著,又吸引了一大批新的侍衛加入進來。
很快,那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便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精略一算,約莫有五六十名侍衛,手中抽出或刀,或劍,朝面具男子身上招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