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玄冰收回軟劍,滿臉擔憂的看向糖糖:「你怎麼樣了?」「我要死了。」糖糖皺著眉頭,軟軟的靠在慕容灝明的懷中,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痛得她眼淚直流,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掉一般。
上次受傷也是拜玄冰所賜,這次卻又是他親手所傷,如果說身體的疼痛她還能咬牙忍住的話,那麼心頭的那陣煩躁又該如何去忍?
「我不是故意的。」玄冰看著糖糖痛得有些蒼白的臉,木木的說道。
慕容灝明抬眼看了玄冰一眼,然後將糖糖打橫抱起,往馬車上走去。
玄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身形一動,想要跟上去,然,腦海中卻浮現出剛剛糖糖鬱悶的表情,頓時腳下一滯,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們離開。
上了馬車之後,車伕將長鞭一甩,車子往瑞王府奔去。
「灝明,我好痛……」馬車的顛簸讓糖糖不斷淌血的傷口愈加疼痛起來。
「為什麼要替我擋下這一劍?」慕容灝明看到糖糖痛苦的表情,心疼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只恨不能代替她來受這痛苦。
「好……好不容易……你對我這麼好……所……所以我不……不想讓你……讓你痛……」糖糖的眼淚跟汗水混在一起,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哽咽著。
「傻丫頭。」他聞言,緊緊將她摟在懷中,眼中深情不可言狀。
回到瑞王府的時候,糖糖已經昏迷過去,雖然傷口被慕容灝明摁住止血,但是鮮血卻也將她胸前的衣物染紅了一大片。
在太醫一陣手忙腳亂的極力診治下,糖糖雖然持續昏迷著,但是卻已經沒有了太多危險。
好在當時玄冰發現自己刺中的是糖糖,手下的力道立刻減輕到極致,所以劍尖刺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深,也沒有傷害到要害部位。
上次中箭所受的上在肩背上,這次被刺中的地方去使在前肩處,若是糖糖醒來看一下自己的傷口,她一定會覺得無比神奇的。兩個受傷的位置可謂是華麗麗的前後呼應了。
半夜之時,糖糖因為傷口疼痛被驚醒,醒來時,發現慕容灝明竟守在她的床邊,似乎睡著了一般。
微微動了動手,她想喝水,可是手臂尚未抬起,卻感覺到肩膀處有劇痛傳來。看來,她如今又跟在雲國時候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個德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細微的動作驚動了說在床邊的慕容灝明,慕容灝明突然睜開清亮的眸子,低聲開口問道:「醒來了?還痛不痛?」
「嗯嗎,痛。我想喝水。」點了點頭,糖糖舔了舔乾枯的舌頭,然後用極其乾澀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等等,馬上就幫你倒。」慕容灝明說著,起身朝門外吩咐道:「來人,上湯藥。」
糖糖一聽到湯藥兩個字就不由得渾身一抖、
「等……等一下……我說的是我想喝水,而不是想喝飲料或者是別的東西。」她永遠都無法忘記被軒轅塵逸逼迫著喝那該死的所謂苦口良藥的悲慘經歷,如今想讓她再次嘗試一遍,她自然是寧死不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