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太后好邪惡 玩陰的,WHO怕WHO? 166
    糖糖一直沒有出房門,就連晚膳都是莫言端進來的。

    吃完晚飯,她實在是閒得無聊了,就準備在這行宮裡四處逛逛,而莫言則是去幫她準備裝備去了。

    俗話說,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

    糖糖做好了挨刀的準備,可是她也得學會還擊才行。上次那些裝備被軒轅塵逸給弄沒了,所以她必須得重新打造一套。

    行宮不愧是皇家休閒娛樂的好地方,糖糖在裡面東看看,西逛逛,一時間被園中的美景給吸引住。

    當她走到一個內湖畔時,發現了湖上面居然有幾隻小鴨子還有幾隻鵝在那裡游啊游,頓時有來了興致。

    她走到湖邊,手在池水裡試了試,嗯,水有點涼。

    湖邊停著一艘小船,糖糖看到小船時,兩眼放光,此時夕陽已經西下,落日的餘暉映在湖面上,將湖水染成橘黃色,非常漂亮。

    糖糖瞇了瞇眼,然後走到小船邊,看到裡面還有划船的小漿,於是便將鎖在堤岸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跳上了船去。

    湖風微微吹拂著她的臉龐,涼爽中帶著一點秋末的冰寒,讓她輕輕的打了個顫。

    雲國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百花盛開的季節居然是在秋天,秋天過後的嚴冬,這些花兒就要被冰雪掩埋深藏在那皚皚白色裡了麼?

    糖糖不知道,實際上,雲國是四季如春,雖然現在是秋天,但是冬天也不過如此,也正是這樣,所以這邊的花卉品種繁多,也因此有了許多在靖國跟宇國都沒有的反季節蔬菜以及瓜果,當然,鮮花是最最多的。

    之所以要將賞花宴定在秋天,正是因為秋季的時候只有雲國有百花,所以才彌足珍貴。

    糖糖划著小船不一會兒就離岸邊有十多米的距離了,她將船停下,開始用漿撲鴨子玩。

    那些小鴨子見有人驚擾它們的清靜,都撲騰著翅膀濺起陣陣水花,嘎嘎嘎的叫個不停。

    糖糖此時的小惡魔心態展現無疑,看著那些小鴨子被自己嚇得亂作一團,她頓時覺得非常有趣,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遠處的岸邊,慕容灝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他見到此時湖面中的情景,嘴角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糖糖玩得有些忘形了,她突然從船上站起來,然後拿著小漿就去扑打那些試圖跳上船的鴨子。

    鴨子惹急了也很凶啊,它們似乎覺得糖糖打擾了它們的清靜,集體都一陣亂飛,有幾隻落在了糖糖的肩膀上,嚇得她伸手去打,結果身體一個不穩,往左邊一踉蹌,船一歪,眼看著就要翻過去,她的身體也直直的朝湖面倒下去。

    慕容灝明見狀,臉色一驚,正欲跳入湖中,然,剎那間,一抹紅色劃過眼簾,將眼看著就要落水的糖糖牢牢接住,然後腳下一踮,踩在已經要翻的船板上,朝岸邊飛過來。

    「玄冰……」糖糖錯愕之間對上玄冰清冷的眸子,他的臉依舊是緊繃著,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他的懷抱很寬闊,隔著衣服,糖糖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那堅硬的胸膛。常年習武讓他的胸膛鍛煉除了大塊的肌肉,非常厚實。雪白的皮膚上此時散發著淡淡的紅暈,不知是因為夕陽的照映還是他身上那襲紅衣的襯托,亦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來到岸邊,慕容灝明已不知去向,玄冰將糖糖放下,然後低頭沉默著。

    糖糖咬了咬嘴唇,此前對玄冰對自己有所保留的不爽也漸漸散去,她歎了口氣,拉起他的手道:「玄冰,謝謝你。」

    玄冰聞言,微微一怔,半晌,才低聲道:「我曾發過誓,永不進雲國皇宮。」

    沒想到玄冰突然又會說起這件事,糖糖眉間一斂,定定的看著他。

    「因為我只要見到她,我就忍不住想要殺了她。」糖糖沒有出聲,玄冰又接著說道:「知道我身上這件金絲軟甲的來歷麼?」

    糖糖搖頭,她猜想,似乎玄冰要跟她說出他心中隱藏的秘密了。

    「據說,是我母親的陪嫁品。我的母親,便是當年的宇國長公主,如今的雲國太后。」玄冰說著,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冷冽起來。

    當一個兒子說起自己的母親時,露出的確實那般刻骨痛恨,可想而知,他們之間是隔著多麼厚重的心結啊。

    糖糖聽到這話,心裡驟然一沉。

    怎麼會是這樣?宇文明珠的兒子,居然會是玄冰。

    難怪他會發誓自己一輩子都不進雲國皇宮的,因為他怕自己一旦進去就會忍不住要手刃他的親生母親吧。

    看來,在他的心中,他不過是一個被自己母親拋棄了的孩子,他原本擁有著尊貴的皇族身份,然,卻如同螻蟻一般的活著,任憑他人擺佈自己的命運,為別人賣命殺人,出生入死。

    真是天大的諷刺啊,這算不算是雲國版的《皇子落難記》呢?

    「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家裡來了好多蒙面人,他們在家裡見人就殺。養父母將我藏在米缸內,吩咐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出去。我躲在米缸內,不停的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終於靜止了,我才緩緩從米缸內爬出來。我看到滿屋子的屍體,就連才出生不四個月的小妹妹也死在了奶娘的懷中。

    我嚇傻了,到處去尋找母親的身影,終於,讓我在大廳的地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她看到我沒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下來便將我的身世告訴了我,並且,將這件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金絲軟甲交給了我,讓我去皇宮,找我的母親。

    我當時有些傻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皇宮意味著什麼,可是我卻怎麼也沒辦法將自己與那遙不可及的皇宮聯想在一起。

    我不敢將金絲軟甲帶在身上,怕一個不小心會被人發現然後識破我的身份,於是便找了個地方將它埋了起來。

    記得那天正下著很大的雨,我連夜跑到皇宮門口,央求那些守門的侍衛放我進去。我當然不敢說我是當今皇后的兒子,那些侍衛看我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將我趕走。

    我又累又困,家不敢回,又沒地方去,模糊間,便昏倒過去。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了一輛舒適的馬車上。

    我被人救了,而那個救我的人,正是許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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