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人身自由權都沒有了……」糖糖嘀咕了一句,心裡很是不滿。
莫言不知道她在嘀咕什麼,兩人一路無話來到千禧宮。
早早的吃過午膳之後,糖糖說要休息一下,便一個人在寢房內躺著。莫言沒有去打擾糖糖。
原本糖糖並不睏,只想說躺在床上怎麼著也比站在那悲歡殿裡面吸著那些元寶蠟燭的味道要舒服,誰料她躺著躺著竟然真的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久,一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人過來叫她起床。
等到她自然醒的時候,天已經抹黑了。
「莫言……」她伸了伸懶腰,開口就喊道。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宮裝女子,糖糖記得她,她是那十二個宮女中間的一個,因為她的眉間有一個很小的痣,所以她記得她的樣子,但是卻不大記得她當初是排第幾來著了。
「回公主殿下,莫言姑娘說有事出去一趟,讓奴婢來伺候您。」那小宮女上前一步來替糖糖更衣。
糖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有些奇怪的在想,莫言有什麼事情要去辦而不告訴她的?難道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她不想叫醒自己,所以才一個人去的嗎?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又進來幾個宮女為她將晚膳端上了桌,毫無食慾的她胡亂吃了兩口,就開始有點心神不寧的等著莫言回來。
然而,一直等到月上中天,還是沒有看到莫言回來的身影,糖糖有些坐不住了,她也不管那麼許多,就直接往悲歡殿跑去。
等她來到悲歡殿之後,沒有看到宇文無羈的身影,問了負責打點悲歡殿裡事宜的楊得意才知道,此時的宇文無羈正在御書房跟張清遠還有幾個大臣商討重要的事情。
隨便拖了個小太監讓他帶著自己來到御書房門口,現在已是深夜,從窗戶口折射出來透亮的燭光,糖糖被守在門口的太監攔在了門外。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如今正在御書房內商討大事,公主若是有重要的事情,還望明日再說。」
「讓開,我要進去見太子哥哥有重要的事情。」糖糖可不管那麼多,她抬手就是一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太監推開,那太監知道糖糖的身份,自然不敢拚命阻擾,糖糖一腳踹開了御書房大門,一抬眼,便見到了坐在御案前的宇文無羈。
「佳榮,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糖糖剛闖進御書房,宇文無羈就開口問道。
糖糖放眼看了看御書房裡面的人,除了張清遠跟周朝是他認識的人,其餘幾個長鬍子男人她都沒有見過,想必這些人就是楊得意嘴裡所說的朝中大臣吧。
「莫言不見了,我要去找她。」糖糖開門見山的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她可不管那麼多。其實,她本來想不知會宇文無羈一聲,直接自己去找的,可是又想想自己一個人出動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她壓根不知道莫言去了哪裡,與其自己一個人去找,還不如找宇文無羈,讓他派人去四處尋找。
「莫言怎會突然不見?她沒有告訴你她去了哪裡嗎?」宇文無羈皺著眉頭看向糖糖問道,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覺得很奇怪。
「要是她告訴我去了哪裡,我就直接去找她了,也不會來打擾你了。太子哥哥,你派人給我找去吧。」糖糖有些著急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莫言不是那種不周全的人,如果不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肯定不會就這樣消失不見的。可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周朝,你帶人四處找找去。」宇文無羈聞言,立刻轉頭向身邊的周朝吩咐道。
「末將領命。」周朝雙手一拱,朝宇文無羈行了一禮,然後往門外走去。
糖糖看到周朝走了,她又忍不住有些好奇的看向宇文無羈問道:「剛剛,你們在商量什麼大事啊?」
「公主殿下,後宮不得參政,還望公主莫要過問。」宇文無羈剛剛想向糖糖說起他們討論的話題,結果一個鬍鬚有些發白的老臣子站出來拱手朝糖糖彎腰行了一禮,然後恭敬道。
「參政?原來是那些破事,你愛說不說,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你們自己傷腦筋去吧,我找莫言去。」糖糖不屑的癟癟嘴,然後朝宇文無羈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跑出了門外。
剛出門,糖糖就琢磨著,既然現在莫言不見了,反正她也沒地兒去找,估計周朝要找的話,肯定是先從宮內開始找,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就明早去宮外找找吧,順便去看看能不能碰到慕容灝明,她還得找他算賬呢。
回到寢宮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後半夜,她才勉強睡著。一夜沒有莫言的消息,第二天一清早她便醒來了,睜開眼就是昨天那幾個宮女過來伺候她的,知道肯定還是沒有莫言的消息,糖糖洗漱完畢之後,吃了點早膳,然後就出了千禧宮。
雖然找不到宮門的方向,但是糖糖想著,一般的皇宮都應該有好幾個門,所謂條條大路通羅馬,只要順著一條道走到黑,自然能走到宮門口的。
果然,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糖糖就看到了宮門的所在,守門的士兵自然認識糖糖,自從那夜她一戰成名之後,所有人都視她如蛇蠍,惟恐避之不及,她如今的形象就是披著人皮,專門吸人血的魔怪。雖然宇文無羈力壓這種無稽之談在宮內流傳,可是這傳言依舊是在暗地裡不斷蔓延著。
所以,當糖糖出現在宮門口的時候,沒有一個士兵敢上前攔她的去路。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門,糖糖不忘回過頭看了一眼宮門上的門頭,發現上面寫著南門二字,知道這裡是皇宮南面的大門。
如果她沒有估計錯,這座皇宮應該跟北京的紫禁城一樣是建在京城的最中央的。這樣的話,那麼不管她從那個門走出去,都是有一條筆直的路通到外面的主街。
糖糖上次進宮是從東門入的,而且是晚上,所以對於京城的地貌什麼的完全沒有半毛錢的概念。她一路往前面走,沒多久就看到了她曾經經過的那條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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