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太后好邪惡 都給哀家立正 91
    「皇兄叫我過來,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認識這些人完畢,糖糖言歸正傳。

    「是這樣的,剛剛從京城內傳出消息,說父皇準備冊立新君了。」聽到宇文無羈將神情微微一斂,然後開口道。

    「冊立新君?悅王逼宮了?」糖糖知道現在事情比較麻煩了,她的小臉上眉頭也微微皺起。

    「父皇如今病重,怕是無力反抗。」宇文無羈說著,眼裡閃過一絲憂鬱。

    「只是病重還好,若是已經不在人世了才可怕。到時候悅王隨便拿一張紙出來,上面寫著冊立他為新皇,廢掉太子,並說是皇上臨終前的遺詔,到時候就麻煩大了。」糖糖接口說道。

    「公主所言極是。如今悅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皇上在他手中生死尚且不知,若是他隨便自己擬一道聖旨,然後蓋上玉璽,也可說是皇上下的旨。」張清遠欣賞的看了眼糖糖,然後跟著說道。

    「那此事該如何辦才好?」宇文無羈的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他看向糖糖跟張清遠。

    「必須得先確定父皇是否還活著,他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那麼反過來,如果父皇駕崩了,他登基之時,咱們拿出點什麼東西證實父皇是他害死的,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趕下台,他那所謂的遺詔便成為了他自己偽造的詔書,天下人都不會相信他了。」糖糖的腦海中想著如何讓悅王手中的人質變成個定時炸彈,如今看來,這個辦法是最好最有效的辦法了。

    「皇妹妙計。不過,如果發動兵變來奪位,屆時怕是會死傷嚴重,如此內亂,難免不引來靖國的覬覦,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宇文無羈說著,又將臉轉向了一旁的張清遠道:「淺眠先生以為呢?」

    「回太子殿下,草民以為公主計策妙哉,不過,那是無路可走之後方才能行的最後一步,魚死網破。草民同意太子殿下的想法,最好是不費一兵一卒,將此事和平解決。」張清遠低頭思考了片刻,方才說道。

    他的這話提醒了糖糖,她想起自己最初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不發動戰爭,將此事和平解決嗎?

    「那怎樣才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她想了一下,覺得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抬頭看向張清遠問道。

    「朝中百官都知道,悅王殿下絕非治國之才,他統領兵馬乃一絕,且對皇上忠心耿耿,正是因此才得到了皇上的寵愛跟信任,將大宇一半以上的兵馬交給他統領。難道殿下不奇怪,為何原本只戀疆場的悅王殿下突然會覬覦起皇位,並且大逆不道將皇上軟禁,將整個京城封鎖起來。」張清遠說著,將目光看向宇文無羈道:「想必殿下心中或許是有答案了吧。」

    宇文無羈聞言,表情一變,雙手緊緊握拳。

    「什麼答案?」糖糖有些莫名其妙,她非常好奇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公主殿下可知道,一個原本無心官場的人若是突然從政,會是有什麼原因?」張清遠也不直說,只反問糖糖道。

    「那很簡單,要麼就是自己突然開竅了想覺得從政有前途,為了自己今後不被餓死,所以選擇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要麼就是被父母或者家人逼的唄。」糖糖想也沒想就說道。

    等了半天,她就看到張清遠微笑的臉和宇文無羈有些微愣的表情。

    悅王自然是不用擔心他今後會餓死,又或者會被宇文無羈登基之後排擠,他們兄弟的感情此前一直倒是也還和睦,是皇上最為得意的兩個皇子,所以,因為前面一個原因所以想要篡位,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了。那麼,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第二個了,他並非自己的 意願是如此,而是迫於某種壓力,又或者說,是受了某些人的教唆才會如此失去理智做起了這逆天的事情。

    難道,是因為……

    糖糖猛然抬起眼睛看向太子殿下,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莫言聽了糖糖開始的話,也低頭思忖了良久,很快,她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渾身一震的看向宇文無羈。

    「皇妹,可否覺得為兄太殘忍了?」宇文無羈滿臉無奈的看向糖糖,他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哀傷。

    「太子哥哥,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既然知道是個錯誤,早早的瞭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若是拖泥帶水心懷仁慈,到日後釀成大禍那才是大大的不應該呢。」糖糖上前一步抓住了宇文無羈的手說道。

    「哈哈,好一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看來民間對公主的傳言倒也全非空穴來風。身為女子,卻有如同男子一般的大氣之風,太子殿下真應該慶幸,今日您的對手是悅王而非清仁公主,否則,怕是也難討了好去啊。」張清遠說著大笑起來。

    「我說先生,您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貶我啊?」明明知道張清遠說這話的意思是在誇讚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糖糖就是覺得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

    「草民怎敢貶損公主殿下。」張清遠擺擺手,一副不敢的樣子。接著又道:「既然公主明白了這其中緣由,那麼是否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呢?」

    「如果說悅王逼宮是許如風的野心造成的,那麼,咱們自然要從這個癥結下手。有些時候,處理麻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那個麻煩永遠的消失。你們大家覺得呢?」糖糖說完,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染起了一副嗜血的模樣。

    「你的意思是,殺了許如風?」宇文無羈猛的抬起頭看向糖糖。

    「還有他的女兒。如果我沒猜錯,他女兒現在應該有身孕了吧?」糖糖狠了狠心,然後說道。

    「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下手,會不會太狠毒了一點?」點點頭,一直在一旁悶不吭聲的周朝突然發話了。

    他的話才說完,宇文無羈一個犀利的眼神就看向了周朝,那眼神中的冷漠讓周朝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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