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大內,明黃的房間內,御案前,少年天子眉目緊皺,一籌莫展。
就在剛才,一封密信讓原本懸浮著的心沉入了海底。
宇國皇帝病重,悅王趁機意圖不軌,太子奮力打壓,雙方僵持不下,內亂暗起。
「皇上,如今宇國發生這種事情,對咱們不是很有利嗎?為何您還如此心憂?」何首義在一旁小心的觀察著慕容乾裕的表情,低聲說道。
按照他的理解,如果說宇國內亂,那麼對靖國的壓力將會小很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誰都懂。
可是,為什麼明明值得高興的事情,在慕容乾裕看來卻如此心憂呢?
「妖後的車駕還在往雲國的前進嗎?」深吸一口氣,慕容乾裕沉聲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還有勝利的機會,但如果不是呢?
他或許能鬥敗她,不過,那代價實在太大。
他怎麼可以讓六皇弟因此陷入危險之中?
「皇上的意思是?」何首義一時間無法明白慕容乾裕所指,他微微皺眉問道。
「你覺得,妖後的消息會比我們知道得慢嗎?連我們都知道宇國內亂的事情了,她會不知道?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以後,她還會有心情去遊山玩水?」慕容乾裕抬起頭看向何首義,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憂慮。
「難道說?去雲國不過是太后將計就計的幌子,實際上她是想不著痕跡的回宇國去?而六王爺,則是她要挾皇上您的籌碼?」
何首義總算是明白了整個事情的關鍵,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表情凜冽的看向慕容乾裕。
「通知各州府戒嚴,說有敵國奸細潛入,往來車馬一定嚴加盤查,必須把妖後攔下。」冷聲下令,他的眉眼間閃過一絲陰狠,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處泛著冷光。
「奴才遵旨。」雙手抱拳彎腰點頭,何首義應了一聲,然後退出大殿。
慕容乾裕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後又將全部精力投入到面前的一堆國事之中。
太后走後,國事自然得交由他處理,當然,這些所謂的國事是經過了太后的那些心腹內臣層層把關篩選下來的,可以交給他處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