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痞首席的七日情人 我們的甜蜜 那些用不可忘的過去
    自殺!

    安若心睜大眼眸,手中攸得握緊杯子,望著面朝自己的慕梓風,「梓風哥,對不起,我不知道……」

    「憶萱,熙澤,以寒,我們四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彼此都很熟悉,憶萱從小身體不好,從出生就得了先天性心臟瓣膜畸形」,他自顧講起來,頓了頓,看了一眼安若心,「哦,就是先天性心臟病。」

    安若心點點頭,有些侷促不安。

    「所以,我們三個大男人就十分照顧憶萱,兩家彼此關係也很好,憶萱由於身體的關係不常外出,也沒去過學校,所以,患有嚴重自閉症,每天不和人多說話,不喜歡見人,常常躲在屋裡幾天有時一個月也不會出門……」他喝了口水,長長吐了一口氣,「所以,我選擇了醫生心理學專業,只是為了想治好她,這也算是我年輕時候的夢想吧。」

    她注視著他,陽光暖暖的撒在他的側臉上,她看的微微出了神,她只知道,他是個會帶給人溫暖讓人安心的男人,總是滿面笑容的為他人撫平傷口,帶別人走出黑暗,卻沒人去注意他心中埋藏到比誰都深的痛。

    「開始,憶萱也很討厭和戒備我的治療和接觸,後來,慢慢的從防備變成了信任,很簡單的,我們相戀了」,他溫潤的聲音平和的敘述著,聽不出喜怒卻能覺察出清淡的哀傷,「慕冷兩家聯姻,不僅是對雙方的老人家還是我來說,都是值得欣慰和欣喜若狂的事,因為,我是那麼的想呵護她。」

    「可是」,他擱下茶杯,眼斂動著,望向窗外,「是我一直太自以為是了,我以為,我愛她,她也愛我,可是,錯了。」

    「她?」安若心深望過去,心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捂嘴輕叫,「慕熙澤?」

    他點著頭,扭過臉來,「對,熙澤,她喜歡的,是熙澤,不是我。」

    「冷老夫人向來注重家族榮譽和冷氏的發展,與慕氏聯姻對她來說是非常有利的幫助,在結婚前,她告訴憶萱,要和慕家的人結婚了,新郎——是熙澤。可是,在婚禮當天,她發現,新郎不是她要的人,於是,第二天,選擇了自殺!」

    「怎麼會有這種事」,她始終眨著不可置信的眸子,「冷老夫人為什麼要欺騙她,而且,為什麼這樣的騙局梓風哥難道沒有揭穿嗎?」

    他定定的看著她,搖頭,「那天,我拿著戒指一如既往的到冷家去求婚並為她做治療,冷伯母看到很開心,帶我去見憶萱,但憶萱不肯開門,誰都不想見,她向來是陰晴不定的,所以,我預備第二天再來。

    「第二天,接到冷伯母的電話,她說,憶萱答應我的求婚了,只不過想冷靜一段時間,她要慢慢適應結婚的事。」

    「我欣喜若狂到冷家去見憶萱,冷伯母說她在美國接受心臟病治療,我太開心,什麼也不去多想,和冷伯母一起定了婚禮的日子。」

    「那時候我只覺得幸福來的這麼快,什麼都不會去懷疑。所以,半個月後,我終於見到她,在教堂裡,她滿臉都是幸福的光芒,那笑容現在還刻印在我的心底,是我一生所見過她最嫵媚最美麗的笑。」

    「她看到我,掂著潔白的裙踏著大步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臂,笑意盈盈的問我,梓風哥哥,熙澤哥哥在哪兒?」

    「我告訴她,熙澤在賓客席,她臉色有些變化,可惜那時候,我根本沒注意。」

    「她不等我繼續說話就拎著裙擺跑開了,我被叫去到教堂前等候,我只以為憶萱是害羞,滿心歡喜的去等了。」

    「後來,婚禮開始,等到了她,我看到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她看到我的時候,眼裡除了惱怒就是恨,還有那一臉受傷的表情,那時,我注意到熙澤不知何時走了,婚禮,他只參加了一半。」

    「婚禮從頭至尾,她一言不發,從交換戒指到我親吻她,就算是宣誓時她也只是沉默的點點頭,晚上,她換上潔白珍珠色的睡衣躺在寬大的床上,我帶著微醺酒意走到房門前,進門前,我接到熙澤的電話,他問我,憶萱還好嗎?我回答說,很好,你哥哥很幸福,別擔心。他沉默很久,只說了一句,我回酒店了,明天回家,像是在逃避,但我卻什麼都不去想,不去關注,進了房間,憶萱坐在屋裡等我,她如透明純粹的天使,睜著一雙大眼怔怔的盯著我,她在地板上轉了幾圈,我把她抱在懷裡,她哭了。」

    「我以為是喜極而泣,她哭的是那樣的無聲無息,默默的流著淚,我很溫柔的對她,她婉言不舒服推脫拒絕了我,我沒碰她,吻了吻她,抱著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身為醫生的直覺,我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心裡一股無名的不祥預感籠罩了我,我瞢的睜開眼,看到的,只有紅色……」

    他不曾停歇,忽然眼中多了一絲恐懼,手撐在額頭上,頻頻呼吸好大一會兒,才又繼續道,「她自殺了。」

    他的聲音變的非常難過,近乎有些哽咽,「她一夜沒睡,換上了禮服,拿掉了我送她的戒指,抱著熙澤送給她的娃娃,拿著熙澤的槍,自殺了……」

    「梓風哥!」安若心喊了一聲,站起身跨步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對不起,別說了,不要再說了,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讓你回憶起這麼痛苦的事……」

    慕梓風不再作聲,抓住她的手,將臉埋在她的手心裡,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手心裡,肩膀輕輕聳動著,這一刻,她只覺得他像個孩子一樣脆弱,淚水無緣無由的氾濫在眼眶裡,低下了一顆顆豆大的淚滴,帶著鼻音繼續安慰他,「對不起,梓風哥。」

    她的淚水滴到她的脖頸,他感覺到了,身子一震,抬起頭,望著窗外半晌,轉過臉,神情恢復了正常,拿出紙巾遞給安若心,「傻丫頭,我沒事,不要哭。」

    安若心接過紙巾去擦淚水,無措的點點頭。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憶萱一直愛著的,是熙澤。她願意接受我的接近與治療,是因為熙澤曾經無意和我們談天時說過,他喜歡熱情奔放的女人。於是,她開始想改變自己,在治療中,她常常會問我,梓風哥哥,我熱情嗎?梓風哥哥我奔放嗎?每當我回答,你溫婉內斂,很美麗,她就會失望的一天不講話。」

    「從五年前,熙澤的身邊總是不停的更換著不同的女孩子,電視新聞雜誌總是鋪天蓋地的報道,所以她從不看電視,從不讀新聞報紙,完全封閉在自己的空間裡,那是因為她害怕接觸到一切關於熙澤與其他女人的消息。」

    「她那麼深切的愛著熙澤,卻從來不敢表態,因為她的自閉,就是她最大的自卑。」

    「求婚的時候,冷伯母告訴她要嫁的人是熙澤,她很開心,冷伯母告知她熙澤準備一切東西,她只要靜靜的在屋裡等待婚禮就好,她很乖的順從了。所以,婚禮當天見到我的第一面,她問的人不是我,而是熙澤。」

    「她去跑到賓客席去找熙澤,可那時的他身邊環繞著無數女人,手腕上挽著新女伴,見到她之後,叫她嫂子。」

    「她鼓起最大的勇氣和他單獨相對,告白,在與我的婚禮前……熙澤拒絕了,說他不喜歡脆弱的人,她還是應該給一個細心的人照顧,比如慕梓風。」

    「婚禮熙澤只參加一半離開了,憶萱在被我套上戒指時才終於震驚於這個被騙和被拒的事實,所以,當晚她拒絕了我,穿上嫁衣,抱著熙澤送過的唯一禮物,寫下遺書,偷偷到他的房間拿出他的槍,自殺了。」

    他定了定,嘴角艱難的抽動著,「整個故事,就是這樣。以寒一直在美國,直到回來參加婚禮後才得知這一切,所以,他才瘋狂的恨著慕熙澤,他間接的害死了他的親妹妹。」

    安若心始終睜圓著眼睛,瞳孔全現的睜著,心中繁雜的滋味兒交替,「慕熙澤……」

    「不能怪熙澤」,他苦笑了一聲,「熙澤並沒有錯,怪只怪,他太受人歡迎了……」

    她聽的出這語氣中的無耐,卻也聽的出這語氣中絲絲的不甘,可這樣一個故事,確實無法去怪他,如果說始作俑者,那冷老夫人應該算是一個才對。

    「這件睡衣是她留下的,所以才一直讓你還給我」,他揉著眉頭,很疲憊,「很久沒有說過這些,我有些累了。」

    「那,我先走了。」

    安若心連忙站起來,拿起包走到門前,低頭歉意著,「都是我的原因才讓你想起這麼難過的事,對不起……」

    他搖著頭,沒起身,依然坐在窗邊的凳上,讓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沒什麼,路上小心。」

    她點著頭,旋開門踏出門外,在盍上門的一剎那,她還是又回過頭來,輕輕喚著,「梓風哥?」

    他笑的極溫暖,「怎麼了?」

    「對不起。」

    「嗯。」他摘下面上的眼睛,一雙亮黑的瞳孔亮而有神的注視著她,「在你身邊回憶這些事,反而不怕了。」

    他又笑了一聲,「你為我做了一次治療呢,謝謝你,若心。」

    安若心一愣,甜美的笑開,「嗯,那我走了。」

    在關上門後,慕梓風終是難掩痛苦,埋起頭,眼角沁出一顆晶瑩,喃喃著,「你這丫頭,五年沒哭過,還是被你打破了……」——

    安若心抬著頭走向冷氏集團,注視著那大大的L,心裡越來越篤定。

    事情,已將近明瞭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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