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填……買你七天……」
他一臉輕蔑,眸中帶著不屑,安若心登時肺部積滿怒氣,如同飽漲的氣球將要爆破,心裡充滿怒氣,接過支票,定定的望著他。
揉窩搓捏,將支票揉成一團,舉起,瞄準,啪!砸到他的臉上——
他本就沉暗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黑眸中攛出火星,「安若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冷以寒,你剛才的行為,已經構成對我的性騷擾;你剛才的話,更是對我的人格侮辱,我隨時都可以去告你;你所謂的敬酒和罰酒,不好意思,我安若心什麼酒都不吃,沒興趣!」
冷以寒充滿火意的眼睛像被什麼點亮了,一臉審視的望著她,半靠在桌旁,直直的盯著她。
她豪情壯語完畢,被他盯的渾身發毛。
此刻,她只想奪門而出,保持自己的不屑和驕傲的氣勢,可是,門是上鎖的,她絕對打不開,所以,她只能強裝傲然的與他對視。
十秒過去了,他突然笑了,安若心渾身一激靈,差點長出毛來。
「好」,她望見他優美的唇形緩緩在動,「你成功了。」
安若心一臉倔強絲毫不退卻,如一頭小豹盯著他,這眼神,他愛極了。
「現在,我明白他想要你的原因了。」
他冷魅一笑,笑著笑著,眼眸晶亮的盯著她,像是找到尋了已久的獵物,找到久違的目標,發現要摧毀的東西,那神情除了期待便是嗜血。
「因為,我也想要你。」
他離開桌沿,朝著安若心逼近,「安小姐,魅力不小呢。」
安若心一直待在門邊,見他靠近卻無路可退,只好四處尋找逃路,左腳剛邁出,他已以疾風之速站到她身旁,奪取她的手提包,拿出手機,關機,身後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眼角帶著挑釁,「做我的情人,怎麼樣?」
「不可能。」
「那,就在這裡待著,永遠也別想出去。」
「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睜大眼,繼續擺弄房門,眼望著自己的手機和包包,卑鄙,把通信工具拿走防止報警,「你這是犯罪。」
「那又怎樣?」他聳聳肩,「二十分鐘後會有專機飛過來,把你綁走,也不會有人知道。」
安若心眼一橫,快步奔跑到窗旁,朝下一看,媽呀,三十幾層,跳下去粉身碎骨。
「怎樣?」他頗有自信的笑了,「選擇在這裡,留在我身邊,還是到吉普賽,巴西,荷蘭,葡萄牙……」
這男人有夠卑鄙!
她趴在窗邊想了一會兒,扭回頭,「留在你身邊是嗎?」
他眼角帶著笑,「答應了?」
「好。」她伸出手,擋住他上前,「我答應考慮,這是我最大的退步。」
他沉吟著,「好。」
安若心呼一口氣,去拿自己的包和手機,他沒有阻攔。
拿到東西,冷以寒拿出鑰匙,旋開門把,打開門,站到門前,一副冷魅紳士模樣,「安小姐,請。」
她抱著東西走到門前,逃為上策。
經過他身旁時,她的肩膀猛的被人抓住,她惡狠狠回頭,「幹什麼?」
「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有辦法」,他冷哼一聲,「有個人的名字,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想起……」
「安慍年。」
安若心顯然一駭,睜圓雙眼,眼神瞬間變得無措,「你,你怎麼會知道……」
「當然知道了」,他撫著下巴,「你——不是差點成了我冷以寒的人嗎?」
她心一驚,緊握住手指,「你到底想做什麼?」
事實難道真的有這麼巧,五年前的要嫁去的冷家,自己要嫁的男人,正是他!
「不是說了嗎?我的目標——是慕熙澤。」他沉沉說著,「失去你,他會有多痛苦,我很期待。」
「呵呵」,冰冷的笑聲響在耳邊,「五年前的婚約——我,同,意,了。」
聲畢,她睜著驚恐的眸,被推出門外,身後,傳來關門聲,伴隨著那令她徹寒的笑,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