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死。」冷以寒拿下墨鏡,眸中冰寒直射安若心,嘴角揚起弧度,俊美而疏離,望向她手腕上綁著的蝴蝶結,「你真是可笑。」
安若心緊抿著嘴站住腳,「冷先生,我和你並不熟,請你不要出言不遜。」
「你是我見過最下賤的女人。」
他低聲一笑,安若心舉起手朝他那張萬年欠揍的冰臉摑去,手只快到他臉頰旁時,被他輕易抓住,「我的臉,打了,是要負責的。」
安若心一愣,手臂被他緊抓住,動彈不得,「冷以寒,你不要太過分了!」
「為慕熙澤自殺的女人,不是下賤是什麼?」他長臂一拽,她一個踉蹌腳步沒站穩呈拋物線向他砸去,磅的一聲臉撞到他的懷裡,鼻子通紅通紅的,疼的她呲牙裂嘴。
「原來你不只會自殺,還會投懷送抱。」
他甩開她的手,冷冷將她推倒一邊,蹲下身子,拍了拍安暖暖柔順的發,捏著她的臉蛋,忽然柔和了冷硬的線條,慢慢笑了。
安暖暖抓下他的手,臉因氣憤而鼓脹,「不准欺負姐姐。」
「真可愛。」
他難得大發慈悲送了句誇獎,垂下手,利落的站起身,從黑暗走到陽光下,戴上黑暗的墨鏡,「你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割腕自殺,看來,她一點兒也不在乎留下孤苦伶仃的你呢!」
安若心臉色唰的一白,暖暖水靈的大眼已冒出淚光,仰頭對著自己最親最疼最愛的媽咪,豆大的淚珠就那樣辟里啪啦開始往下流,「不可能,姐姐答應過暖暖不會再……」
「不信的話,就去看看那粉色蝴蝶結下,是什麼東西。」
安暖暖激動的抓過安若心的手腕,扯下粉色美麗的絲巾,丟落在地上,張著嘴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媽咪,不想要自己了……
冷以寒滿意的現在的情景,彷彿在欣賞自己創造的痛苦,嘴邊笑容漸漸收攏,轉身邁步離去。
他喜歡創造痛苦,隱藏於黑暗,他更甘願做一個魔鬼。
只要是慕熙澤擁有的一切,他都願意去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