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心吼出聲,慕熙澤愣了愣,放下抓她的手倚到車門上,「既然這樣,你就慢慢等吧。」
他邁起長腿坐上車,搖上黑色隔離的窗,「王叔,開車去醫院。」
身邊車子發動的聲音一響,大門一開跑車揚長奔去,留下了只穿著睡衣獨自站在院中草地裡的安若心。
她拾起自己的衣服,抱著包包站到庭院中,抬頭望嚮慕梓風的窗,百葉窗合的緊緊的,窗簾拉的嚴實,密不透風。
「梓風哥。」
她眸中一黯,穿上鞋子勾著頭走出了慕家,順著蜿蜒的山路徒步一點點向下走,心一層層下沉。
五年不見,只有那幾句話和簡單的問候嗎?
山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她穿著令人腳痛的高跟鞋,走一會兒歇一會兒,不知不覺中,夜晚降下帷幕,抹上沉重的黑,壓抑的她透不過氣。
她的心裡分不清是悲還是怒,多年前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身上,絕望,痛苦,厭惡。
天好黑,心好沉,她站在陡窄的山路旁,站到了邊緣。
一步,只一步,就能解脫。
安若心,閉上眼,你可以,她踢掉鞋子,腳向前緩緩延伸。
探到邊緣,半空,一隻腳已經只能接觸到空氣了……
她伸開雙臂,向下倒去,瞬間,有翱翔與風聲在耳邊呼嘯。
要死了!
像被施了咒,她的心裡有種興奮在萌發。
「安若心!」
一聲急切的叫喊讓她睜開了眼。
誰,伸長了手臂,將她撈到懷抱中,這氣息,陌生,卻好聞,他的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在她耳邊低咒。
「該死的女人!丟下你就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