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啟奏陛下,菲嫣公主和大將軍從環海回來了,已經到了宮內!」
楊遠飛剛把唱完歌曲就昏迷不醒的皇后送回寢宮回來,就有執事太假進殿稟報。
「快請!」原本鬱鬱不樂的皇帝立刻笑逐顏開,菲嫣和獨孤劍回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曉辰看著殿外問石磊,「他們大將軍是誰啊?」
「獨孤劍,一個很年輕的將軍。」石磊拉起曉辰的手,「問他幹什麼,以後不許問除我之外的男人。」
這話就有點吃醋的味道了,曉辰卻是開開心心的笑了,「好嘛好嘛,以後我誰都不問就問你,關心你,這可以了吧!」
兩人說話間,一身素衣打扮的楊菲嫣和一身黑衣勁裝的冷酷男子就走上了殿。楊菲嫣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多了一份成熟嫵媚;獨孤劍看起來二十五六歲,劍眉星目,刀刻斧鑿般的五官甚是完美,只不過身上的冷酷氣息太盛,冷冰冰的,讓人不能接近。
「菲嫣(獨孤劍)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楊遠飛立刻讓人賜座,並把這次宴會的目的說了一下。
聽到石磊和曉辰都沒有死,楊菲嫣心中不免有些遺憾,若是都死了,那皇兄也就不用把半壁江山歸還了。
獨孤劍一進來給皇帝請過安,就不怎麼說話了,只顧著喝酒吃菜。
「皇上,臣妹此次與大將軍去環海,已將之前在環海鬧事的賊子繩之以法,手下幫兇重罪者已將開刀問斬,輕者全部流放,這是奏折,呈給皇上。」
本來楊菲嫣不想再這樣的場合說公事的,不過既然回來了,早說完說也一樣,皇兄又不會和她計較這些。
「此次在環海,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啊?」楊遠飛讓太監把奏折拿在手裡,舉起酒杯又喝了幾杯,問起他們出巡的情況。
「皇兄,此次在環海,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哦,什麼事?」楊遠飛很好奇,曉辰和石磊也想聽聽,大臣和閨閣千金也愛聽趣聞,一個個都放下筷子酒杯,聽楊菲嫣細說。
楊菲嫣卻蹙著眉頭,緩緩道,「在環海岸邊,發現了許多死魚;有一些還是深海的魚種。當地漁民說,這種魚一般情況下根本就捕不到,必須到大海深處才能捕撈上來。可是此次,大海岸邊的死魚不計其數,佈滿了整個海岸。當地漁民說,是海龍王發怒了!」
「哇——」
有一些來自海邊的大臣一聽就嚇住了,漁民是很篤信神明的,現在海邊發生的這件事好像很不尋常啊。
「竟然有這種事?」
楊遠飛也愣住,死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百姓認為是海龍王作祟,又要用童男童女祭祀了。
那獨孤劍此刻也終於捨得放下筷子,抬頭看著皇上,「啟奏皇上,不止是死魚,這幾天在環海的海浪也是很大,就算沒有風,依然有三到六尺高的海浪。」
無風有浪,看來海上果然不太平啊。
「皇上,當地郡守已將遞上折子,請求皇上允許他們以五百童男童女獻祭給龍王,以抱漁民的安康!」
獨孤劍從懷裡抽出一本奏折,讓太監交給了皇上。
童男童女獻祭?曉辰的心中一陣心疼,古人果然篤信神明,動不動就是獻祭,祭天,還拿活人來做祭祀品,真是愚昧!
「你說皇帝會答應嗎?」曉辰捅捅石磊,輕聲問道。
「拿童男童女祭海是沿海居民常做的事情,皇帝都是默許的。」石磊沒有直接說他答不答應,此次祭祀的男女太多,恐怕不是太好進行。
果然,皇帝看完奏折就皺起眉頭,此次死魚事件確實很奇怪,而且這一段時間漁民都捕不到魚,更是認為龍王作祟,甚至上了萬民書請求皇上恩准祭祀。
「皇兄,你看此事如何處理?」楊菲嫣看著皇帝,目光很清明。
楊遠飛放下奏折,笑呵呵對百官說道,「各位愛卿有何高見啊?」
「這——」眾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說同意吧,皇帝好像並不贊同祭祀;說不同意吧漁民那邊不好交代啊。
沿海的居民世世代代以打漁為生,如果不同意祭祀那就等於是朝廷斷了他們的出路,恐怕很有可能失去民心啊!
而那些從沿海走出的大臣已經紛紛離席跪在地上,請求皇上同意用童男童女祭祀。
「皇上,漁民賴以生存的也就是大海了,如今龍王發怒,漁民捕不到魚,那就是斷了他們的活路啊,請皇上恩准祭祀!」
「是啊皇上,犧牲一些童男童女,換來漁民的活路是可行的,請皇上恩准!」
曉辰挑挑眉,這些人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五百童男童女,那需要拆散多少父母和孩子啊。況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是真的用童男童女來祭祀,可能也換不來寧靜。
獨孤劍上挑的星目看著地上的迂腐老頭子,聲音冷冷的如同鬼催命。
「既然劉大人王大人同意祭祀,那就把你們家的孫子孫女送出來吧,也為那些家有童男童女的人做個表率!」
他這話一出來,曉辰差點跳起來為他叫好;石磊也微微笑了一下。果然,那兩個老頭子一聽這話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瑟瑟發抖。
「怎麼,兩位大人不是很支持祭祀的嗎,讓你們奉獻童男童女了你們就不敢了?」
獨孤劍咄咄逼人,楊遠飛只是輕笑卻不阻止。他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兩個倚老賣老的小老兒了,如今獨孤劍嚇嚇他們正合他意。
「皇上啊,老臣就這一個孫兒,皇上開恩啊!」那個劉大人涕淚交加,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王大人也毫不落後,捶胸頓足,鼻涕一把淚一把。「皇上啊,老臣就得這一對龍鳳胎孫兒,請皇上開恩啊!」
楊遠飛也看夠了,揮揮手道,「讓朕開恩也可以,那這童男童女的祭祀——」
「不祭了,不祭了。」
兩個人立刻滾回座位不敢再放一個屁,其他人則鄙視的看著他們,不過更多的是慶幸——還好剛才自己沒有進言啊!
獨孤劍瞥了一眼那些貪生怕死的大臣,張口剛要說什麼,卻被一聲清脆的話語攔了下來。
「皇上,祭祀是肯定會進行的……」
(又晚點了,不好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