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轉煙雨江南,佳麗俊才翩翩,寂寞芙蓉獨傲,幽情冷處濃濃
當徽家南站在家鄉風雨橋的霎那,注視著街道依然熱鬧,河水依舊清秀,黝黑的眼瞳裡竟然閃過隱忍的痛苦,不禁蹙了蹙眉,垂眸壓住飄進一抹被深蟄的怨,用力甩下帥氣剛毅的頭,髮絲飛揚,抬頭時只剩下滿臉俊才秀子的驕傲。
徽家南一對有力俊逸的劍眉下,如墨瞳眸炯炯有神,墨般亮澤,異常清冷的臉上被河水反射的金粼竟帶上一絲溫柔的色彩,讓人看著冰冷的臉多了份陽光。
見他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河風,夾雜著絲絲香甜,心也平靜下來。
默默的看著河水,悠悠緩緩開口,輕聲吟道:
「江南雨,風送孤燈眠,碧瓦煙昏沁柳岸。
朝與暮,長在無盡頭,波浪遠相連綿絕。
天共水,水遠與天連,天淨水平寒月漾。
人與景,人景古難全,城舊人非兩相忘。」
如此俊逸挺拔的俊男高高的站在橋上,風吹起衣角瀟灑飄袂,引來周邊小姑娘、大姑娘、甚至小媳婦都情不自禁悄悄頓足傾慕,稍有大膽的癡迷目光如萬箭亂髮飛射了過來。
「哇」「嘖」來自各種方向的唏噓闖入耳中,徽家南微微瞇起迷倒眾生極具殺傷力的剪瞳,嘴角以漂亮的弧度上揚,手插進褲袋,緩緩的繼續源途欣賞風景,無限展現出一副玩世不恭表情。
跟在身後的小三提著左右兩箱行李,早自動被人忽略,憤憤努力墊高腳底,希望自己能出眾些,一切都是徒勞,「哼,怪不得少爺不願坐馬車回家,原來要曬曬自己,超級自戀。」鄙視的眼光一瞟。
家南本是典型的江南才子,行路間的飄灑極具儒雅之風,但是眼中常常閃現的放蕩不羈與玩世不恭,與自身的氣質決然不同,正是這樣的矛盾讓他獨特,更加鶴立雞群。
一路上,頂著極高回頭率,剛還遇見鄉里的趙媒婆,遠遠看著他過來,早擺個餓虎撲食的姿勢衝了過來,家南見狀敏捷地一把抓過小三擋在身前,也不顧小三狼狽的樣子,既可繞開身子向前大步走去。
趙媒婆尷尬的收起虎爪,加緊腳步卯足了勁,努力跟上家南的腳步,滿眼笑意的使勁捏起嬌滴滴的粗嗓門說:「徽少爺,您回來了啊,你這回家呆幾天啊?我正想去找徽夫人呢,王家小姐一直惦記著少爺您呢,哎,徽少爺,你別走那麼快啊,喂……。」家南不得不更加加快腳步,就像見到蒼蠅一樣厭惡,似乎要快點抖落,把那燥人的聲音摔落在身後。
小三一臉頹廢,努力抱著兩個大箱子,心裡哀怨自己真杯具,全被當成擋虎綿羊。
天漸漸陰了下來,不一會下起毛毛細雨,滿街的人忙碌起來,過了一會,油黃色的油紙傘、充滿了灰色的小鎮,猶如一朵朵盛開的荷葉,承托著被雨簾洗刷的灰色小鎮,別有一番韻味。
家南蹙眉,用手彈了彈衣角上的細水珠。
「真倒霉,看來這江南水鄉還是不歡迎我。」抬頭看了看已經展現在眼前的徽家大院外牆。
在他眼中再次出現複雜、糾結,寒冰般的冷漠神情,竟似有埋藏了很久很深的某種情緒。
徽家是江南首富,徽家大院是這水鄉古鎮最有氣勢的,光房子就有108間,在大院外圍還有一圈外院。整個徽家就像一個獨立城堡,城堡中演繹過多少人間戲劇,灰色的大院,年輪和莊嚴成為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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