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晚上總是冰冷陰森恐怖的,外面的風雪「嗚嗚」的好像鬼夜哭,此刻的楊寶鈴好像已經不害怕了,她躺在全是白色的床上想著白天劉菁菁的表情,因為劉菁菁說她目睹了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情,但是等楊寶鈴問她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劉菁菁卻跑開了,楊寶鈴一直理不清頭緒劉菁菁為什麼要跑開,更奇怪的就是劉菁菁跑開之前看楊寶鈴的眼神非常的奇怪,看她的那種眼神好像楊寶鈴才是真正的兇手一樣。
楊寶鈴軸轉難眠一直睡不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回憶那些事情,可是怎麼想就是覺得奇怪。「奇怪了,菁菁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說到關鍵的時刻看到我以後嚇得跑了,難道我就是那個殺人狂嗎?但是我之前可沒見過她啊!不行,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一天都躲避我也不告訴我為什麼?反正她住的地方離我這邊不遠,都是病人也不知道把門鎖上,跟我在一起住的這個人不照樣吃飽就睡嗎?有時候看看這些人也挺好過的,什麼都不知道。」楊寶鈴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著旁邊這個睡得跟豬一樣的胖女人歎氣起來。
楊寶鈴穿上拖鞋躡手躡腳下了床走出病房往劉菁菁住的病房走去,走廊還是靜得可怕,楊寶鈴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甚至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憐她……一片癡心……切莫傷悲……莫傷悲……」
從房間裡隱隱約約出現了那種悲情的唱戲聲,而且嗓子又尖又細的,從那種聲音裡還能感覺出是多麼的傷心癡情,但是楊寶鈴聽了之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唱的很好,但是聽著卻像是冤鬼索命,一個字就拖拖拉拉唱那麼久,更何況是半夜三更的,比上次楊寶鈴聽到劉菁菁嘿嘿笑還恐怖。楊寶鈴最不喜歡唱戲了,也許現在一般年輕人都討厭京劇,在楊寶鈴眼裡唱京劇的人打扮的那個樣子都比鬼還嚇人,眼睛描成紅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不會唱戲的人就是那個菁菁吧!大半夜唱什麼京劇,還唱這麼悲的,要唱也唱個流行歌曲嘛,最好還是歡快一些的,別唱什麼戲。」
楊寶鈴把手放在門把上都覺得自己的手在發抖,可是她的好奇心卻改過了心理的恐懼,因為楊寶鈴覺得自己已經經歷過很多恐怖的事情了,還有比自己朋友的可怕死亡還恐怖嗎?這裡面都是精神腦子有問題的人,大半夜唱戲沒什麼稀奇的,而且以前她還聽到大半夜有人在街上唱歌呢。
慢慢地楊寶鈴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她從縫隙裡想看看屋子裡的情況。但是當楊寶鈴看到裡面的情況以後就後悔了,她看到一個大半夜穿著一身紅色戲服畫著一張戲臉的女人在唱戲,而且她邊唱還邊甩著她的那兩條長長的袖子,看上去還真的跟鬼有的一拼,甚至她覺得比那種電影裡披頭散髮臉色慘白嘴裡流著血的鬼還可怕,那種畫著戲臉唱著悲戲還不時甩著那兩條白色袖子那可以說是另外一種鬼了,楊寶鈴還感覺那個女人輕飄飄的,雖然燈都已經關掉了,但是城市的燈光還有月光還能清楚看清那張臉,特別是那個女人笑起來的樣子更是恐怖,楊寶鈴嚇得一個屁股癱坐在地上,還流了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