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主人喜愛小動物,不如說她喜愛動物的皮毛,將白色可愛的小動物殘忍地殺掉,剝下了皮來,做成各種裝飾、擺設、鋪蓋,特別的嗜好之中夾雜一種血腥的殺戮,這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趙路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不覺有些憂慮了,所謂的大王和公主喜歡,不會是喜歡她的皮毛吧,她不覺抖了一下,有些畏懼了,但是一想到南燁,還有他們的孩子,就算是被殺,她也要拿到防禦部署圖。
營帳內有一個狐皮的屏風,士兵站在了屏風外,不敢再前向走了。
「什麼貓?不會是野貓吧?」
屏風內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優雅,卻很傲慢,無禮。
這裡住的難道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公主,想不到一個女人竟然這麼狠毒,不知道死在她手裡的小動物該有多少了?
「是一隻純種的白色波斯貓,公主殿下,小的知道您最喜歡白貓了,所以抓來送給公主。」士兵的聲音太好,卻有些膽怯地說。
「是嗎?我看看……」
屏風之後,一陣鈴鐺的聲音響起,一個苗條的女人走了出來,趙路兒頓覺眼前一亮,好個特別的女人。
她竟然一身的白色狐狸皮毛衣裝,手裡拎著一根白色的鞭子,鞭子上都是白色的絨毛,咋一看,像一隻雪白的狐狸。
腰間一條白色的錦帶,錦帶上掛著一串金色的小銅鈴,那叮叮噹噹的鈴鐺聲,就是銅鈴中傳出來的。
趙路兒抬起頭,向那個女人的面頰看去,不覺愣住了,好美的女人,肌膚勝雪,細眉杏目,鼻子挺直,朱唇紅潤。
為何看起來有點眼熟,路兒奇怪地揚了一下爪子,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女人長得太像一個人,就是趙路兒自己……
唯獨的區別就是,她眉骨高挑,更顯得妖艷嫵媚。
「不錯,確實是上等貓兒,這種混亂的戰場之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愛的貓兒。」
女人走了上來,伸手一拎,將趙路兒抓入了懷中,然後傲慢地喵了一眼那個士兵,從衣袖裡掏出了一串珍珠,扔給了士兵,輕聲地說:「這個賞賜給你,也算獎賞你的衷心了。」
「謝謝公主。」
士兵剛剛出去,女人就將路兒揪住放在了屏風的床榻上,瞇著一雙美目欣賞了起來,她擺弄著路兒的皮毛,所有所思地說:「你這毛兒可是不錯,不知道用來做什麼好呢?」
喵,果然如此,這公主收集白色的小動物,就是為了他們白色的皮毛。
公主看著趙路兒,擺弄著她身上的白色細毛,似乎越看越喜歡,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詭異地笑了起來。
「做個毛皮的帽子,是不是會很不錯,呵呵……」
真缺德,趙路兒心中暗暗地罵著,憑什麼這樣的一個臉蛋兒,卻長了一顆不善的心,殺這麼多白色皮毛的小動物,她不覺虧心嗎?
喵,趙路兒想掙脫開,卻被公主捏住了脖子,拎了起來,刁蠻地說:「你別怕,我暫時不會殺你的,等回了琉丘大都,找個裁縫量量尺寸,看適合做點什麼?」
公主正開心的時候,外面士兵稟報。
「報公主,大王有請!」
「父王……」
公主一個翻身下了床榻,將趙路兒扔在了床榻中,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去去就來。」
喵,趙路兒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也許那個部署圖就在琉丘大王的手裡,一定要跟著公主,她縱身一跳,躍入了公主的懷中。
公主先是一驚,接著媚笑了起來。
「真是可愛的小東西,既然這麼喜歡我,就跟著我去吧。」
這正合趙路兒的心意,公主揚了一下鞭子,抱著路兒出了營帳,士兵前頭帶路,拐了幾個彎兒,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營帳前,這不會就是琉丘大王的營帳吧?
這裡正是琉丘大王的營帳。
想不到竟然如此的普通,若不是跟著公主而來,真的很難知道其中的玄機。
挑簾進入,營帳內站著兩位男人,一位四十餘歲,英眉虎目,衣著華貴,氣質不凡,一看裝束便知是琉丘大王,另外一位較為年輕,長得相貌粗獷狂野,體格健壯,一看便是一名猛將。
年輕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公主,從公主進門到走到他的面前,一雙眼睛眨也不眨了,幾乎在公主的臉上定格了。
公主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傲地說:「霍督,別這樣看我,難道我臉上長了東西嗎?」
「哪裡,霍督是傾慕公主殿下的美貌。」 霍督的臉皮很厚,恭敬地哈著腰,可是眼睛仍舊瞄著公主的臉。
「我的美貌跟你有什麼關係?」
公主厭惡地白了霍督一眼,馬上轉向了琉丘大王,面色才變得欣喜了起來,她走到了鄂索徒的面前,撒嬌地說:「父王叫女兒過來何事啊?」
「南燁的進攻延緩了,看來我們的作戰方式,他有些不適應了。」 鄂索徒似乎在炫耀自己的作戰能力。
「南燁不會就這麼罷休的,父王,他一隻真正的下山猛虎。」
公主的臉上露出了傾慕之色,這引起了霍督的不滿。他冷聲地說:「公主,我看南燁也不過如此,是個平庸之輩。」
此話一出,路兒馬上不高興了,卻沒有想到,公主似乎更加的不高興,那女人馬上瞪起了眼睛,怒聲道:「南燁也是你能品頭論足的嗎?你忘記了,去年的戰役,你大敗給了大統皇帝,讓我說,他才是真男人,即使有困難,也不捨不扣,現在只不過受到小的挫折,不可以小看了。」
「珠兒說的很對,南燁不是一般馬上皇帝,他足智多謀,我怕他會識破我的防禦,到時候就麻煩了。」 鄂索徒回應著。
霍督冷哼了一聲,又看了公主一眼,似乎很不服氣。
「這次一定要讓大統皇帝南燁慘敗而歸,哈哈!」
「猖狂!」公主悶聲地回應著。
霍督被公主如此反擊,很沒有面子,想發怒卻又不敢,只能臉色鐵青地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