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將一串珠簾子塞給了小順子,小順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妃這個女人,貴在大方,這可是上當的貓兒眼啊。
「奴才知道,奴才一定……」
鳳悅宮內,趙路兒喝了梅子酒,換上了太監的衣服,逛御花園?趙路兒才不會以貴妃娘娘的身份去呢,她要打擊南燁,讓他知道,不是委身於他,就一定跟定了他。
南燁看著走了出來的趙路兒,不由得怒了,他好心要帶貴妃娘娘遊玩御花園,這個女人竟然又是一副太監的打扮,故意為難他嗎?
真是上有對策,下有政策,趙路兒不肯認輸啊。
「還沒吃吧,吃吧,吃完了,陪著朕去御花園,小路子!」
小路子?趙路兒秀眉揚了起來,這個傢伙,竟然叫他小路子……
趙路兒低著頭,氣惱地拿起了糕點,塞在了嘴裡,剛吃了幾口,南燁又開口了。
「奴才就是奴才,永遠不知道抬高自己的身份,走吧,跟著朕,原本要帶貴妃娘娘逛御花園,現在帶了個太監!」
南燁調侃著趙路兒,樣子甚是清高孤傲。
才吃了幾口,就要走,趙路兒放下了糕點,南燁明擺著故意刁難,想讓她放棄太監的身份,一心一意地做南燁的女人,那怎麼可能,除非他像現代人一樣,一夫一妻,以後保證不再娶。
最關鍵的,她不再變貓……
趙路兒衝著南燁瞪大了眼睛,甚為不滿,
南燁嘲弄地將手臂伸給了趙路兒,嘲弄地說:「來吧,奴才。」
「皇上,奴才正候著呢……」
趙路兒伸出了手,面帶笑意地握住了南燁的手,一副慇勤的樣子。
南燁以為路兒會生氣,卻不想她一副甘心當奴才的神情,這讓南燁很震怒,臉色漸漸發青,他一把打開了趙路兒的手,大步地走了出去。
南燁生氣了,脊背僵直,步履急促,趙路兒得意地聳了下肩,隨後跟了上去。
小順子迎了上來,發現皇上面色不對,馬上退了一邊,低頭觀望著。
「看什麼,起駕御花園!」
南燁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
小順子就不明白了,這上午的時候還膩在假貴妃娘娘的寢宮中,怎麼到了中午就生氣的出來了,他向寢宮內巴望,發現趙路兒隨後走了出去。
小順子湊近了趙路兒,悄聲地問:「你小子昨天晚上幹什麼了?皇上怎麼這樣生氣?」
「我只是個奴才,皇上讓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又是一鼻子的灰,小順子不曉得自己是幹嘛的了,皇上訓斥了也就罷了,還被一個小太監頂撞得無言語對,早知道裝女人能得到皇上的重視,小順子就首當其衝了。
御花園的儀心亭內,南燁端坐在了已經準備好了的籐椅中,桌子上擺上了水果和美酒,宮中的樂師早已侯在那裡,奏起了清雅的樂聲。
小順子慇勤地走上來,拿起了酒壺,剛要倒酒,南燁拉住了他,冷眼地看著趙路兒。
「由小路子奴才來侍候朕。」
既然願意當奴才,就做奴才應該做的事吧,雖然心中愛慕,卻容不得她那般的任性無禮。
趙路兒撅著嘴巴,萬分不情願地走到了南燁的身邊,倒上了酒,正打算退出儀心亭,南燁突然開口了。
「站在朕的身邊,給朕扇扇子。」
「扇扇子?」
涼亭內十分涼快,還有習習微風,為什麼還要當路兒扇扇子,明明就是刁難她嗎?
趙路兒想要發作,但是看看周圍,還是算了吧,不要惹麻煩了,不就是扇扇子嗎?腿都捶了,還在乎扇幾下扇子嗎?
她警告自己,千萬不能讓南燁看出來,她生氣了,她要鎮定,神情氣若,於是拿起了扇子,站在了南燁的身邊,慢慢地扇了起來。
「有人放著主子不做,要做奴才,是不是很奇怪啊?」南燁詢問著小順子。
小順子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這裡除了皇上都是奴才,即使是這個老大公公也是個假主子啊,難道說的是他?
「這個……奴才沒有做過主子,不知道是何種滋味兒。」
說完看了一眼趙路兒,覺得這個小太監今日古里古怪,包括皇上,說話都聽不太懂,還是少說話為妙。
南燁冷冷一笑。
「小順子,以後你就不用在養心殿外守候了,陪著朕,守著朕的辛苦活兒,就交給小路子吧,你好好地休息一段日子。」
想當奴才?南燁冷笑了起來,那麼就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奴才,到時候忍不住了,定會知難而退,回到鳳悅宮,好好的做貴妃娘娘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小順子一時緊張了,皇上什麼意思,他做了什麼錯事嗎?好好為何換掉他,讓小路子取代他?
小順子明顯感到,自己的地位不保了,辛苦了爭取的地位,就在皇上的一句話之後,沒有了。
要怪就怪那個小太監,不知對皇上使用了什麼手段,討了皇上的歡心。
趙路兒聽了此話,感觸卻全然不同,她是女人,又不是真的太監,守候養心殿?不就是守著皇上,那麼,南燁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想讓她侍寢,她就得侍寢,就算反抗也是無效的。
想到了此處,趙路兒手中的扇子舉起了起來,在南燁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真想直接打下去,當發現小順子用怪異的陽光看著她時,才一副無辜的樣子,將扇子放下來,繼續開始扇了。
斗吧,趙路兒才不怕和南燁斗呢?
大不了變貓,跑路!
可是一想到變貓,趙路兒又為難了,變人,有南燁,變貓,有苗顏羽,一個危險的大公貓,相比起來,還是和人在一起安全一些,趙路兒難以想像,被公貓壓倒,任意胡來的情形,那就真的不用活了。
「皇上,奴才覺得養心殿的事務……小路子公公還是不太熟悉,奴才怕……」小順子在極力的保住自己的地位。
南燁冷眼地看著小順子。
「多慮!」
「奴才知道了,奴才明白。」
小順子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