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時候,趙路兒換回了自己的太監衣服,偷偷地離開了儲秀宮,她循著來時的路,很快找到了養心殿。
小順子看著突然回來的趙路兒,不覺有些慌張了。
「皇上不是叫你留在儲秀宮嗎?為何回來了,你敢違抗皇命?」
「我要見皇上!」趙路兒已經忍無可忍了,她才不管南燁高興還是不高興呢?大不了變貓走貓,誰喜歡做秀女,誰去好了。
養心殿內,南燁正閉目養神,一天沒有見到路兒,他竟然有些心神不寧了,秀女大選還有十天,他需要穩住心情,不能去見路兒,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誰知養心殿大門一開,趙路兒適時地出現了。
趙路兒崛起了嘴巴,瞪視著南燁,用一種難以言表的複雜眼神看著這個男人,她感覺自己被耍了,威逼加利誘,讓趙路兒走上了一條艱難的道路。
當大統的皇上簡直就是太爽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個女人,還要爬床,爽啊,爽完了,女人就可以滾蛋了,為什麼偏偏做女人,要備受欺負呢?
「你不是在儲秀宮嗎?」南燁的目光瞄向了趙路兒,不解她為何這麼晚出現在了養心殿?
「皇上……奴才可不可以……不做秀女了葉思思了?」
趙路兒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南燁只要一揮手,她的小腦袋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白白了。
南燁何等精明,趙路兒調皮、狡猾、缺乏管束的性格,到了儲秀宮定會忍受不了,此時可能是想打退堂鼓了。
南燁綁緊了面容,嚴肅地看著趙路兒。
「誰叫你回來的,你不是答應了朕嗎?」
「皇上……奴才是答應了,可是奴才不知道會有那麼麻煩啊?」
趙路兒可憐巴巴地走到了南燁的面前,用懇求地眼光看著他,秀女真是難做啊,還不如做太監好受呢。
「朕不想聽這些,快些回去!」
南燁避開了目光,趙路兒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他頓生憐惜之心,可是為了計劃順利進行,他必須狠下心了,她的路兒不能是一名宮女,他要給她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他要讓整個大統的子民都敬愛他的女人。
「皇上,真的不行,我遲早會被淘汰,不如就算了吧,要想入選,不能咬牙,吧嗒嘴,說夢話,平日說話、喝水也要受到限制……」
「嗯,你難道有那些毛病?」
南燁看著趙路兒,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此時的趙路兒,臉上的胭脂水粉,還沒有完全擦掉,朱唇著了顏色,倍加的紅潤了,即使不用撒嬌,也足可以引誘男人了。
南燁尷尬地避開了目光,一個可以讓南燁心神慌亂,備受誘惑的,也就是趙路兒這個女人了。
「有啊,皇上,奴才什麼惡習都有,咬牙,吧嗒嘴,都是小事,奴才打呼嚕啊,有時候肚子不舒服,還放屁呢!」
「放肆!」
南燁被趙路兒的言語嚇了一跳,好大膽的女人,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
趙路兒好生的不服氣啊,為什麼這就是放肆,那是人的生理反應啊。
「皇上,吃五穀雜糧,哪裡有那麼完美的,你還是找別人吧,奴才可是真的不行,莫壞了皇上的大事。」
南燁看著趙路兒委屈、尷尬的表情,剛才的憤怒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也許用那麼嚴格的秀女大選條件來要求這個女人,是有點苛刻,可是作為皇上身邊的合格女人,那樣的條件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南燁故意陰沉下了面容,嚴厲地說:「就算不行,也得行,你必須過了這關,給朕擋了,假如失敗了,落選了,朕就為你是問,也許朕的心情不好,會直接叫人砍了你的頭!」
又是威脅,趙路兒越來越委屈了,她眼眶中噙含著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南燁。
「皇上,你要答應奴才,不能因為摞牌子,將奴才送給別人啊。」
「胡說,怎麼可能,你是朕的,誰也別想得到!」
南燁走到了路兒的面前,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安慰一番,可又怕引起路兒的誤會,只能將她的擔心降到了最低「朕答應你,無論發生什麼狀況,你都會回到養心殿中,但是你也要答應朕,不能再退縮了。」
「奴才……也只能這樣了,無奈啊……」
趙路兒無奈地點著頭,現在的狀況是,明知山有虎,非上虎山行了,她轉過了身,正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一個疑惑地問題,又返了回來,看著南燁。
「皇上,奴才想知道,侍寢的女人為何要不穿衣服,從龍榻下爬進錦被中啊。」
這個問題……南燁皺起了眉頭,一直宮廷裡的老規矩,也不好在路兒的面前解釋,於是他使勁地打了趙路兒的頭一下。
「你只管記住就可以了,以後朕保證,你是個例外!」
「什麼例外?跟奴才有什麼關係,只是好奇問問,為什麼皇上的妃子要爬著……」
當看見南燁揚起的手掌時,趙路兒馬上閉上了嘴巴,她抽了一下鼻子,厭惡地看了南燁一眼,什麼意思?她只是問問,誰稀罕爬他的龍榻,真是自作多情。
沒有得到答應,趙路兒只好退了出去。
南燁看著路兒離開的背影,才深深地舒了口氣,對於路兒的那個問題,南燁陷入了遐想之中,也許趙路兒侍寢的那一天,南燁會將所有的禮節去掉,直接將她抱上龍榻……還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儲秀宮,趙路兒換回了女兒裝,用手托著下巴,好生煩悶啊,不知明日又要學習什麼?
這是宮娥推門進來了,將一張畫卷放在了路兒的面前。
「嬤嬤發給每個秀女的……讓好好看看,若是有不明白的,明日可以私下詢問嬤嬤。」
「知道了,搞什麼玄虛?」
趙路兒拿過了畫卷,輕輕地展開了,當目光落在了畫捲上時,頓時面紅耳赤,她雙手發抖,將畫捲飛快地合上了。
兒童不宜的畫卷,這個死老太太,發這個做什麼?
畫捲上一男一女,甚是暴露,那些姿勢的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