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燁的一句「出去吧」,趙路兒也樂了,不管皇上讓誰出去,她權當是對她說的了,於是閃身跟著小順子向門外走。
「貪嘴的奴才,朕還沒有讓你出去吧!」
趙路兒剛邁出養心殿的腳又收了回來,不是讓她出去?那不早點說清楚,她笑嘻嘻地回到了南燁的身邊,低聲地說:
「皇上,我覺得還是在養心殿外面侍候的好,順公公說得很對,我剛來,什麼也不懂,會闖禍的,萬一皇上要殺頭,就算貪嘴,也沒命吃了。」
趙路兒滿臉堆笑,說得有理有據,貼身跟著皇上,不是在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誰知皇上何時心情爽,何時心情糟糕啊。
當貓的時候,還可以稍稍的放肆一些,現在做了人,更加的不能伴其左右了。
「你還很識趣……」
南燁拍了拍書案,指著硯台說:「給朕研墨!」
研墨?以為南燁會讓她離開養心殿呢,想不到竟然是讓她研墨,剛才的那番話豈不是白說了。
趙路兒低垂下了頭,無精打采地看著南燁,研墨,那可是技術活兒,趙路兒不會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趙路兒雖然不會研墨,但是在電視上也見識過,只不過不明白是為什麼是乾的,她為難地拿起了研磨鈕,在干墨丸上磨了起來,好像應該倒點水吧?這樣也研磨不出墨汁啊?
南燁的目光落在了硯台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別告訴朕,你不會研墨!」
「奴才剛入宮,是不會……剛才順公公不是也說了嗎。」趙路兒並不隱晦,直接回答了南燁,不會就是不會,難道還要裝會嗎?
「就算不進宮,也該知道如何研墨。」南燁將手中的書卷啪的一聲扔在了書案中,嘲弄地看向了趙路兒,不會是裝傻吧?
這個皇上,好自負啊,現代社會,墨水都是現成的,到商場就可以買到,根本不需要研墨,趙路兒不會也是情有可原。
趙路兒抬起了頭,毫不畏懼地看向了南燁,南燁也看著她,幾乎是目不轉睛的,趙路兒被盯得面紅耳赤,於是結結巴巴地說:
「研墨……是不是……要加水啊?」
憤怒的話變得軟了起來,她身處在南燁的地盤和時代裡,不得不低頭啊。
「當然!」
南燁有些生氣,又有些尷尬,這個小太監真是笨得可以,這種簡單的事,還需要他來教導。
但是當南燁看到路兒委屈的表情時,強硬的心馬上變得不忍了,趙路兒表現出來的,竟然是小女人的楚楚可憐之態。
臉頰發紅,眼睛濕潤,嘴巴撅了起來……
南燁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看著身邊的趙路兒,一個像極了女人的有趣小太監,也許……她根本就是個女人,想證實她是不是女人似乎並不難,即使她如何的裝扮,也改變不了女人的特質。
南燁的目光落在了路兒胸前,凝神觀察了起來,雖然小太監的胸前平坦,但是這樣消瘦的身材,纖細的腰身,作為一個男人,似乎有點過於肌肉發達了。
南燁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他突然張開了雙臂,一把將路兒抱入了懷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
「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