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我還不依呢,你哥哥是誰,白的黑的?傾城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見外面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來。
「其木格,你不依什麼?」隨即簾子就被挑起。
傾城又看見那個美到無法形容的男子,一頓飯的功夫,他又換了一件衣服,是件黑白袍子,整個人就像個邪惡的撒旦。
小姑娘立即就撲上去,「哥哥,你怎麼來了?是看這個傻子嗎?」
「其木格不得無禮,這可是汴國的皇后娘娘。」俊美爺們一面寵溺的揉著她的長髮,一面含笑看向傾城。
不得無禮,她怎麼絲毫沒看出他虔誠的樣子。
「皇后娘娘?」小姑娘從他身上跳下來,又轉過身來,把注意力再次放在傾城身上,盯著她的鞋子。「你就是被關在宮中,把腳板裹成三寸的可憐女人?」
無語了,又是一個被無知害苦的小姑娘,皇后跟腳板有什麼問題,她的啟蒙老師有問題哦。
「可是,她的腳跟我的一樣大啊,怎麼做皇后。」半響她發出感慨。
傾城明白了為何她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子,原來在對比啊,小姑娘的腳板的確很大。
「哈哈……」後面的俊美爺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大腳皇后,哈哈……」
她白了一眼,笑你個頭,這爺們笑點真低。
他低頭對著自己的妹妹似笑非笑的說:「其木格,你喜歡這位皇后娘娘嗎?」
小姑娘搖搖頭,「不知道。」
「她是我們的俘虜,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處置?殺掉?還是送到軍營做軍妓?」俊美爺們立即變為嗜血的修羅。
傾城的心立即提到嗓眼,這小子心眼忒壞了。
「不要哥哥。」小姑娘拉住他的衣襟。
她的心又往上提了提,莫非小姑娘要為她求情。
「哥哥不妨把她收為姬妾,不是更加羞辱汴國的皇帝麼?」
她是這樣幫她?讓她做這個撒旦的姬妾,還不如殺了她。
「哈哈……這法子不錯,其木格正說在我心中。」他狂傲的大笑著。
「嘻嘻……」
這真是一對肚子裝滿壞水的兄妹。羞辱汴國的皇帝,不就是花花麼?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花花偷了他們家的羊,還是殺了他們的爹。
俊美爺們已經俯下身來,用修長而稍微粗糙的手指,撥開她額前的亂髮,抬起傾城的下巴,讓她與他直視。
如果說司徒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讓她覺得無從把握,那他冰藍的幽眸則有些讓她慌亂。傾城忍住心虛,展顏一笑。一定要鎮靜,一定要雷打不動,雪下不冷,負責一不小心就成了人家暖*床的姬妾了。
俊美爺們大概沒料到傾城會對他笑,有些驚訝出聲:「娘娘真乃天香國色,莫不是娘娘對本王的提議也贊同。」
贊同你個大頭鬼。
心裡咒罵,臉上卻笑得比花兒還綻放。「大汗,喜歡別人的東西哦。」
果然牛叉的人都善變,他立即陰轉晴,不自覺地加重手下的力道:「只要是那個小皇帝的東西,本汗王都有興趣,包括他的女人跟江山,尤其是他心愛的女人。」
「那恐怕大汗要失望了。」傾城別開她的臉,幽幽的說道,「你稀罕他的江山與我無關,至於他心愛的女人恐怕也不是我,看來大汗還沒弄明白狀況。」
大汗饒有興致的看著傾城,突然大笑起來,「女人你越來越引起本王的興趣了,第一次見你說不是自己男人心愛的女人時,還如此鎮靜。」
她真有想咬下舌頭的衝動,她的本意可不是讓這俊美爺們對自己感興趣。
看著他一副天地在我胸的樣子,傾城知道他勞師動眾的把自己弄來,絕不是對她感興趣,而是必有所圖,可能對花花不利。
「所以說,大汗不要跟他玩這種遊戲,即使我死在你的帳篷中,他也不會受你脅迫,來救我。」傾城希望大汗打消這個念頭,這樣花花就不會受到危險。
「看來娘娘還不瞭解你的皇帝。」大汗抬頭,看向遠方,腦海裡閃過他第一次見到汴國皇帝的時候,應該說那時還是二皇子,孱弱的身體,卻好似蘊含著無盡的能量。
「可惜,太可惜了。」她輕歎一聲。
「可惜什麼?」
「可惜大汗更加錯估了你的對手,他心愛的女人不是我,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幹嘛這麼執著。」傾城激動了。
「哈哈……」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
「本王在想像是皇后這麼聰慧的女子,說不是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是呢?」那雙妖孽的 冰藍眸子笑意越來越深,「還是說,你如此強調只是為了保護你心愛的男人?」
「哈哈……」這次換了傾城大笑。
站在一邊的其木格不解的望著她。
「難道讓本王猜對了,看來你很在意他。」大汗的語氣越來越低沉。
「你會錯意了,我在不在意他是一回事,我是不是在保護他有事另一回事,你覺得一個身懷絕技的大國皇帝,需要我這樣的一個弱女子來保護麼?他會輕易的進你的全套麼?大汗你實在是太幽默了。」傾城悠然的說道,微微的閉上眼睛好像是在回味什麼。
「嘖嘖……不就是個懂點功夫,會點醫術的皇帝罷了,體質還那麼弱,你怎麼對他那麼有信心?他有那麼難對付嗎?」他笑著,似乎傾城的話引起她的興趣來。
輕哼一聲,「看來你想對付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似乎你還沒搞明白他的底細。」傾城最見不得別人說花花。
「說來聽聽。」
「那你總該知道前一階段在中原江湖上名聲大作的神秘的憐花公子吧?」傾城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
「皇后娘娘是說那個隻身挑了江南鹽幫,平了大漠駝幫,一隻折扇獨闖武林大會的憐花公子?」明明是疑問的語氣,而臉上越有瞭若指掌的神情。
「憐花公子就是司徒焱。」後面那句就是我的花花,又硬生生的嚥回去。
「啪啪……」他突然一拍掌,眼中又露出那種目空一切的自信,「我最喜歡強大的敵人。」
「皇后娘娘,我們下個賭注,看看你的丈夫會不會來救你。」大汗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拉著不明所以的其木格往外走,「倘若,他來了,我就放了你,倘若不來……」
「怎麼樣?」她的生死命運才是她最關心的。
「哈哈……記住我叫赫連景天。」他大笑著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