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裝束。
一層白紗不但沒掩飾住肌膚,反而多了一份魅惑,最要命的是裡面那件裹胸,勒出了飽滿的小胸脯,下面好死不死的露出白嫩的小大腿,反正就是白裡透紅的誘惑。
喉結動了動,原本想說的話,都順著口水吞了下去。
「哎呀,媽呀,你想摔死我啊。」傾城哀怨的嬌嗔了一聲,她不就是有點動機不純,至於往死裡摔她嗎。
司徒焱頭皮一麻,又嚥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聽出了情意綿綿的味道,這小丫頭莫不是想自己了。
傾城看見石化在一邊的花花,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快點拉起人家啦。」
他聽話的上前將她拉起來,目光又飄過她鼓鼓的小胸脯,露了半截的小肚子,還有那段白燦燦的小大腿。嘿,還真是好看。
傾城瞥了他一眼,一臉正色的道:「你繼續吧,我走了。」
心下卻樂開了花,你當她看不見花花那個驚艷的樣子麼,自從看清是她,他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反正上三路,下三路,來回掃了好幾遍。
再給妞來點狠得,流個口水給妞看看。
手如願以償的被拉住,傾城忍住想回頭的衝動,此刻花花必是神情款款的看著她,快點說我想你啊,快點說啊,只要你說,我就原諒你。
「穿上衣服再走。」身後傳來司徒焱一貫平板的聲音,波瀾不驚。
傾城甩開他的手,回頭氣呼呼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好啊,你真是被那個花小三迷惑住了,是不是非得本姑娘脫光光,趴在床上,你才會有點波瀾啊。
她還未邁出第一步去,就被花花拉進懷裡,她可愛的小鼻子碰上那堅硬的胸膛,一陣熟悉的清香鑽進去,當下她就有點眩暈的意思。
嘿嘿……花花真悶騷,明明對人家有意思,還要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不要笑,有人來了。」隨即司徒焱一個轉身,就攬著傾城跳進浴池中。
寂靜的夜色中,那個輕巧的腳步聲愈來愈進,進來了。
「憋住氣,不要出來。」
傾城就被莫名其妙的按在水下,幸好她的水性好,一時半會,還憋不死。
「焱哥哥,你還沒沐浴完?」
「兮顏你怎麼來了?」
「人家在永福宮等了你半天,不見你來,就找來了。」
「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去。」
「焱哥哥,這麼多年你還沒有改了穿衣服沐浴的習慣。」
……
浸在水底的傾城,已經清晰的清楚自己為何會被按在水底,感情是怕他的兮顏妹妹看見自己在這裡,你就那麼在乎她麼。
還有這個花小三整天焱哥哥,焱哥哥的,不嫌噁心。
她明明是來斗小三的,憑什麼她要躲躲藏藏。
一個芙蓉出水,她就探出頭來,嬌笑著,「我看妹妹,要等一會了。」
池下偌大的動靜,嚇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她,花兮顏用驚訝掩飾住失落,「原來是姐姐在這啊。」
「是啊,剛跟咱們皇上辦完了事。」用一副慵懶的語調說,媚眼如絲的斜了一眼司徒焱,「所以,現下皇上應該沒有力氣去你寢宮寵幸你。」
「你……」
她幾乎看見花兮顏因她一句豪放的話,羞紅了臉,真能裝,都找到這裡了,不就是希望你的焱哥哥,把你撲倒,寵幸了又寵幸麼。
「傾城,不要說了。」司徒焱的溫度降下來。
「怎麼心疼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怕惠妃娘娘等得心急。」傾城冷眼看著司徒焱,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她知道眼眶間那股酸澀是什麼,她也知道胸間那種痛疼是什麼。你果然幫著她。
扭頭看向花兮顏,他一臉平靜,以至於讓人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兮顏,你先回去,我有話對皇后娘娘說。」
「嗯。」花兮顏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不用,難道我們還有見不得人的事,有話就直說。」佯裝著堅強傾城喝住花兮顏,其實聲音已經顫抖。
司徒焱輕歎一聲,看著傾城倔強的樣子,幽幽的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子了。」
由於傾城在倔強的扭著頭,她沒有看見花花眼中那複雜的不捨與隱忍;由於她正在氣頭上,她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溫柔與保護。
她氣沖沖的對上那雙曾經溫暖了她的深眸,「我怎樣了?……我不就是不該在你的愛妃面前與你鴛鴦戲水;我不就是不改以為我會是你的唯一,而忘了帝王之情是碰不得的;我不就是以為我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我不就以為我還有我堅持的自信……」後面的話她哽咽住了,喉間的酸澀已經強迫她到不能開口。
空氣在兩人之間停滯了。
「我我………焱哥哥我先退下了,你不要怪姐姐,她也是……」
「花兮顏,你可以不可以別這麼虛偽,明明恨得我要死,何必裝好人,如果想我們好,你怎麼還死乞白賴的插進來……」傾城憤怒的打斷她的話,她現在已經無語輪次了。
「傾城,住嘴。」司徒焱厲聲喝住她,「你為什麼總是滿身帶著刺,為何不能向兮顏這樣。」
她聽見心碎的聲音。怔怔的看著他,眼淚從腮邊滑落,花花從來沒凶過自己,他居然守著花小三這樣對她,還拿自己跟她比。
他原先說的你就是你,就是這樣獨一無二的傾城,這些都成了屁話。
她也曾經對他說過:這世界上唯獨不能傷的就是她的心,心一旦傷了,她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剔除。
不想在花兮顏面前流淚,傾城強忍住哽咽,幾乎被咬出血的嘴唇微微上揚,擠出驕傲又瀟灑的笑容,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淒楚的笑著,「一旦你從裡面走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的心只愛一次。
轉過身來,傾城錯過了花花眼中藏著的苦澀和無盡的悲傷……
對上花兮顏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冷笑一聲:「你可以放心了,有瑕疵的東西我不會再要……」
如果可以,她寧願此刻暈過去,可以不必這麼清醒的感受著噬心的痛楚,她不知道為何事情會一錯再錯,一發不可收拾,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花花弄丟了,她的花花一定是遺落在那個繁花似錦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