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離客棧五里地的樹林內。
一群黑衣人迅速穿過樹林,齊刷刷的跪向一個身披黑斗篷的男子。
「啟稟侯爺,行動失敗。」為首的壓低聲音說。
「一群飯桶,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都搞不定。」被稱為侯爺的人怒聲喝道。
黑衣人起身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大皇子。」他緩緩轉身原來是花容。
「屬下確定。」
「派人跟著她,伺機行動,她身上的東西我要,東西到手後,殺無赦。」
「得令。」
黑衣人又迅速散去。
花容狡猾的臉上佈滿了冰霜,小丫頭本來你可以不用死的,誰讓你又跟二皇子扯上關係,所以你不得不死。
與此同時,在去往京師的管道上。
段星遺正在趕著一輛馬車,拚命的飛奔。
「哎呦……我的頭……段大哥你能不能慢點。」車內的姑娘大喊一聲。
又抽了馬一鞭子,馬車的速度幾乎飛離了地面,他有節奏的拽著韁繩,大聲道:「要是你覺得不舒服,現在可以下來,回塞北。」
「我偏不,我就要跟著你。」車裡的姑娘掀開簾子,俏皮的回答,原來是塞北鍾家的大小姐,鍾李提。
段星遺不語,繼續趕車,接到玄霜的飛鴿傳書說憐花蠱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這說明他體內的蠱蟲越來越健壯。
「喂……段大哥,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吧。」鍾李提又從車內鑽出來。
段星遺一邊趕車,一邊想自己的事情,沒有接她的話。
他從八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司徒焱,那個看起來總是蒼白病弱的皇子,那個從來不會把自己的病痛說出來的皇子,但是他也瞭解到他真正的強大。
見他不語,鍾李提乾脆鑽出來,移到車門的地方坐著,外面月朗星稀,嗖嗖的風聲在耳邊掃過。「哇,星星真美,比賽外的還美」
段星遺暗笑了一下,又給馬加了一鞭子。
「段大哥,我們去京師幹嘛?」
「救人。」
鍾李提托著腮,偷偷的打量他的側臉,俊朗有型,尤其是段大哥認真的樣子,好帥,鍾大小姐看一眼就傻笑一下,能跟著段大哥一塊出來,太幸福了。
馬車在管道唯一一家客棧前停下。
段星遺輕身落地,將韁繩遞給深夜在外面迎客的小二,掀起簾子,「有客棧了,下車。」
一聽到客棧鍾大小姐興奮了,藉著星遺的手勁,跳下車來,終於有床可以睡了。
就在他們在櫃檯登記房間的時候,司徒煥跟傾城從另一側的樓梯走下來。
傾城朦朧地揉著眼睛,不滿的嘀咕著:「擾人清夢,可惡。」
「你若是想獨自面對那群黑衣人,你可以重新回去睡覺。」那個欠揍的聲音,將她的睡意趕跑。
傾城一個激靈,快步的跟上他。
就這樣,又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