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作為方圓三十里唯一一家吃飯打尖兩用的酒家,早已經坐滿了南來北往的客人。
這家規模和裝飾都一般的小酒家,卻擠滿的客人。
小兒來回穿梭著,上酒,添水。
在靠窗的位置,傾城無精打采的支在破舊的桌子上,一根一根的挑著干煸四季豆,挑眉問:「你很喜歡喝酒麼?」
她對面坐的是,將她成功從皇宮帶出來,又一路同行,有一雙琥珀色妖孽的眼睛,穿著白衣的年輕人,此刻他正在淺酌著一壺清酒。
「想喝麼?」他慵懶的笑著。
不知為何傾城覺得眼前這位年輕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橫看豎看正面看側面看他都該是風度翩翩俊美迷人,勾的女子芳心暗動日夜忐忑的主。可是他的笑讓她想到了妖孽,而不像那個青衣年輕人,對她輕輕一笑,她就會感覺到春天。
這時周圍一群旅客,吆五喝六的划拳喝酒,傾城厭惡的皺緊眉頭。「不要,臭死了。」
白衣年輕人看著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男人本來就是臭的。」
傾城白了她一眼,心下說大哥難道你是女人麼,嘴上不服氣的反駁:「誰說的,有人就不臭。」挑了一根四季豆卻沒有放進嘴裡,繼續補充道:「他身上永遠是好聞的清香味。」她彷彿又跌進回憶中,鼻尖似乎還榮繞著那縷藥香。
年輕人笑了笑,沒有接話。
而傾城又自顧自的說起來:「花花,從來就不喝酒哦,所以說不喝酒的男人才是有魅力的男人。」
白衣男子放下筷子,這下他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誰了。
「喜歡他麼?」端起不算精緻的酒壺,斟滿了酒杯。
「喜歡。」傾城鄭重的點頭,從離開到現在一直榮繞不去的身影怎會不喜歡。
白衣男子猛的端起酒盅,仰頭一飲而盡,彷彿覺得好笑般,「喜歡,你知道什麼叫喜歡麼?你若是知道了一切你還會喜歡麼。」
傾城微微愣了一下,眼前這位大哥你是誰啊,憑什麼質疑我對花花的感情啊。
「喜歡。」她毫不遲疑的回答他,「只要是花花我都喜歡。」
年輕人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了涼意,又呷了一口酒,「關於他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你居然說喜歡,他的身份允許你喜歡嗎?」
他的話不假,即使不是因為身份的差距,她都不見得能跟花花在一起,畢竟她不屬於這裡。但是,假若這個事實是有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甚至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的人指出來,她不甘心。
他的話憑什麼像一把冰冷的劍,割斷她心間的弦,她猛的站起來,氣急敗壞的說:「我就是喜歡他,死也喜歡,看你們能怎麼樣?」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年輕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傾城突然洩氣了,無精打采的坐下來,是啊,喜歡花花是她自己的事,何必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外人一句話而耿耿於懷啊!
只要是花花,她就會亂了分寸。
她就是喜歡,喜歡她的花花,而不是江湖人眼中的「憐花公子」和天下人眼中的二皇子,就只是那個會對著她暖暖笑著的花花。
(每天三更 雷打不動 表霸王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