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救他,否則他很快就會死。」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雲詩涵瞪了他一眼,又回過頭來,反覆的對孩子的嘴裡吹氣。
落水的孩子咳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圍觀的人終於鬆了口氣。
陳大夫也及時的趕了過來,孩子的母親剛要對宇文墨和雲詩涵致謝,卻發現不知何人二人已經不知所蹤。
雲詩涵的手被宇文墨的手握的緊緊的,他走的極快,詩涵根本追不上他的腳步,在外人看來,她根本就是在被拖著往前走,胳膊走的有些酸了,在一片周圍都是樹,看不到半個人影的地方,宇文墨終於把她的手放開。
揉了揉酸痛的手,雲詩涵鬱悶的嘟起唇:「喂,無名,你衣服還濕著呢,想回家也不能朝相反的方向走啊。你在搞什麼?」
宇文墨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剛才你在幹什麼?」
雖然知道她是為了救落水的少年,可是莫名的,他看著他剛才的樣子心情煩躁的很,甚至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要黑起臉來。
雲詩涵這才知道剛才他為什麼不高興,肯定又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可是他還是個小孩子啊。古人真是迂腐。
想到這裡,她呵呵笑起來:「那個,是我知道的急救術,那個孩子的呼吸快停止了,我幫他度些口氣讓他醒過來啊。怎麼樣,沒見過這樣的吧,很安全,很好用的方法呢。這個叫:人工呼吸」
「我知道你是在救他。」他的聲音依然悶悶的,微咬了下唇,「雖然他年紀很小,但是畢竟是個男的。」
「男的怎麼了,男的就不救了?」她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我是在救人,在我眼裡,他是病人,和男人女人無關。」
宇文墨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他望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道:「現在我會了,以後若是碰到男的,我救。」
她反問:「你若不在身邊呢?」
笑話,等他恢復了記憶,怎麼可能像現在一樣跟在她身邊。她笑笑,心裡悄悄的升起一抹苦澀:「等你走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宇文墨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的澀意,心裡有些驚喜:她定是捨不得自己離開呢。
他唇角微微上揚,聲音卻帶了絲霸氣,「即便我走,也會帶著你。所以,這張嘴不許再做什麼人工呼吸。」
說完後,他的手往她面前伸過來,落在她的唇上,狠狠的擦拭,像是要擦掉什麼。
「喂,無名,你幹什麼呀。」
嬌唇被擦的生疼,她詫異於她的動作,後退了一步,腰卻被他的胳膊環住動彈不得。
「無名,你……唔……」
不待她喊出聲,嘴已經被猛的堵上——宇文墨以唇封緘。
宇文墨急躁的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吮吻,濕潤的濡濕了她的唇瓣後,得寸進尺的去叩她緊閉的牙關。雲詩涵被他霸道的吻嚇壞,嘴裡發出模糊、憤怒的抗議聲,卻擺脫不掉他的糾纏。
她的貝齒被他靈活的舌頭撬開,長驅直入的勾著她的舌尖一起纏綿,她的腰被他扣的緊緊的,緊的可以感覺到從他的胸口處傳來的緊張情緒,他依舊濕著的衣服和她的衣服糾纏在一起,身上感覺到了水的冰涼卻也感受到了他體溫的灼熱。
她甚至都能嗅到他的身體除了一慣的清香味外,還有一種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一點一點的迷眩著她的理智,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像驚濤駭浪般襲捲著她所有的感官,似乎要將她吞沒,雲詩涵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杏眼圓瞪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頭髮也依然很濕,有水珠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流,在兩人緊密相依的唇部順著流入兩人的脖子裡,冰涼的觸感似在提醒雲詩涵什麼。
她的吻啊,那一天可以說是個意外,可是今天呢?
腦子裡倏然閃過沈昕南的影子……
不對,她喜歡的是昕南,一直都是昕南。可是這個無名,卻已經是第二次在吻她了,她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在他的舌頭上狠狠的咬了一下,然後猛的推開他的身子。
宇文墨毫無防備的被推出半米遠,同時口腔裡也瀰漫起血腥味,他呆愣了片刻,看著詩涵眼角留出來的清淚時,一時慌了行。
「詩涵,對不起,我……我……你別哭啊。」宇文墨不知所措的走近她,伸出手來想為她擦淚,看著她流淚,心裡也跟著泛起了疼意。
「無名,我恨你。」詩涵猛的抬起巴掌,對準他俊朗的臉上抽了過去。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宇文墨的臉上瞬時起了五個指印。看著雲詩涵的眼淚越流越凶,顧不得疼痛,他上去擁住她,操著溫柔的聲音安慰她:「詩涵,對不起,我不該在這裡吻你。可是,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地你負責,我會娶你的。」
該死的他還以為自己選錯了地點呢。
「我為什麼要你負責,你憑什麼娶我?」她恨恨的推開她,擦了一把淚,對他咆哮:「求求你以後不要再說出類似的話,我喜歡的是別人,你這樣做,讓我如何去面對他?還有,一個吻算不了什麼,你不要以為吻了我就可以娶我!」
一聲乍雷響起,原來晴好的天空突然下起雨來,打在宇文墨的身上,原來已經有些微干的衣衫重新濕透,裹在了身上,涼涼的。
望著雲詩涵跑掉的方向,一顆心更是變得冰涼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唯獨迴響著她的話:
我為什麼要你負責?
我喜歡的是別人!
……
命運弄人,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自今天之後,兩人再見面時,在連城的一切,他忘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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