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宇文墨悻悻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求助的目光望向凝霜,誰知凝霜頭一偏,和沒看到他一樣。
她太瞭解雲詩涵的脾氣了,但凡是她安排的,自有一番道理。
無奈之下,他只能學著另外兩個人的樣子在肩上墊了塊粗布把包裹往肩上扛去,這些布匹之類沉的很,幸好他從小習武,否則還真有些吃不消。
貨要全部扛到庫房裡去,一趟又一趟,他每次都是狠狠的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瞟到王管事去了前廳,宇文墨開始還老實的搬東西,貨不過卸了一半多,肩膀已經疼的難忍,他垂頭喪氣的在院子裡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雲詩涵按照現代的樣子給自己在這後院之中辟出一間來做辦公室,而她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院子裡的一切。此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椅子很大,可以躺在上面,宇文墨見那兩個工人還在搬貨,無人注意自己乾脆躺了下來,涼風習習,他閉了眸子揉了揉肩膀。
「凝霜,你去問問無名的中午還想不想吃飯。」雲詩涵瞪了一眼外面還在愜意休息的宇文墨,淡淡的對正在屋裡喝茶的凝霜說道。
「可是他的身體……」凝霜望了一眼宇文墨,有些擔心的道。
雲詩涵微微一笑,關了窗戶:「陳大夫說了,他的身體好好的呢。不過是個紈褲子弟,身子如此不堪一擊,離開了家,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我不過是讓他學著吃點苦,也好懂得體恤一下普通老百姓的困難。」
「也對呢,連城這地方雖小,紈褲子弟卻也不少,哪個不是張揚跋扈,不把老百姓放在眼裡?」
凝霜的家境就不算好,在街上做點小生意,她沒少見父母受這些少爺們的氣,此時聽詩涵如是一說,放下茶盞就走了出去。
「喂,無名,起來幹活了,誰許你偷懶的?」陸凝霜手裡拿著一根柳條兒在他的鼻翼處撓了撓。
宇文墨肩膀還痛著呢,聽她這樣一說,睜開眼睛從椅子上坐起來,也不由的抬高嗓門:「我累了,當然要休息一會兒。」
喲呵,說的還挺理所當然。
凝霜有些氣結,指著另外兩個人道:「你看看人家,他們不累嗎,還不是一樣幹活。」
「就是,剛來就偷懶。」
「不要仗著是雲老闆親自帶來的就忘了自己的差事,雲老闆對工人可是一視同仁的。」
「哼,我看呀就是沒受過苦,你看這皮膚細滑的。」
「我看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能有什麼出息?」
本來對他就有所不滿的二人開始對他指指畫畫,宇文墨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忍不住把墊肩布往地上一扔,惱羞成怒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工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