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三嫂。」一提這事,宇文墨一臉的怨氣:「父皇要給我賜婚。」
宇文杉一手扶著妻子在自己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來。
看向宇文墨,嘴角噙著的一抹戲謔的笑意:
「好事啊,墨何必這麼生氣,父皇有沒有說讓即刻完婚?外人皆雲人生四大樂事為: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生在皇家,恐怕也就只能貪得其中的洞房花燭夜了。」
「三嫂,你聽聽三哥又在戲謔我?」宇文墨無可奈何的搖頭:「三哥你要是知道父皇給我賜的是誰,你就笑不出來了。」
「別賣關子了,三嫂也想知道呢。」三王妃笑道。
宇文墨眉頭皺的可以夾起蚊子,近乎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江欣妍!」
「江欣妍?」
三王妃驚呼。
宇文杉的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卻只是一瞬間的事兒。
他已經猜到了是誰的主意。
輕輕呷了一口水,宇文杉放下茶盞,輕道:「墨,你答應沒有?」如果沒答應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可是若是答應了,也太不符合宇文墨的性情。
「父皇又拿自己的身體逼我。」宇文墨輕歎了口氣,眉頭微蹙著,一臉的怨氣。
「墨,萬萬不可啊,江欣妍雖是美麗,卻一點都不適合你。」三王妃急道。
「就知道三嫂關心我。」宇文墨輕笑,眼中的憂鬱卻仍未散去:「父皇答應我如果在半年內能夠尋得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就不會把江欣妍指給你。可是,三嫂,你說,我去哪找自己喜歡的人啊。我可不相信自己和三哥一樣有福氣,能找到和自己情投意和的人為伴。」
三王妃下意識的看了宇文杉一眼。而宇文杉的眼睛也正盯著她,盛滿著深情厚意,想起宇文墨還在場,不由的面色一潮。
可是隨後,她又憂心起來:「半年時間?那豈是那麼容易的。你接下來,不會天天上大街上選妃子吧。」
她剛收到消息,說連城有個神醫對骨傷醫治的最好,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具體所在,因為他不行醫已是多年。
宇文杉目前的狀況,實在是不適合遠行,他們最信任的人也就是宇文墨了。可是既然墨做出了這個決定,哪還有時間去尋找神醫。
「我正為這個發愁呢。」宇文墨故意對天長歎一聲,忽然發現三嫂的神情不對,急問:「三嫂,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在擔心三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