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可以走了吧?」雲詩涵帆笑道,身子又往門前蹭了蹭,估摸著已經摸到了門邊,才道。
「不行,姑娘看了免費的戲,我又救了姑娘,難道姑娘就不問問恩人姓名?」宇文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抬起了雲帆的下巴,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嘖嘖,好細滑的皮膚。」
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吃我雲詩涵的豆腐!
而且還是用這只剛摸過其他女人的髒手!
她盡力克制著自己不發怒,在他微微閉起眸子似在回味的時候,狠狠的拍飛他的手,丟下一句話:「色狼的名字,我當然不想知道!」
說罷,狠狠的推開門。
「你——」宇文墨回過味來,手下意識的伸出來,卻不料雲詩涵早有防背,她手握著門邊,用力一使勁,宇文墨只覺得疼痛襲來,胳膊居然被門狠狠的夾了一下,讓他倒吸了口涼氣。
門外卻沒了她的影子。
臭丫頭!
他憤恨的罵了一聲。
月色下,門口處有個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宇文墨彎身撿起來。
是把扇子,看上去還很新。這是一把上好的紫檀扇,輕輕一搖,馨香四溢。他輕輕的打開,扇面上的畫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一副花下酌酒的畫。
畫的手法與大辰王朝流行的水墨寫意很是不同,筆法細膩精謹,細細的線條自然流動,畫上的人物和景致甚是形似。讓他不由在心裡贊上一聲「好!」
再看題的詩,也是妙之極:
九十春光一擲梭,
花前酌酒唱高歌。
枝上花開能幾日,
世上人生能幾何。
好花難種不生開,
少年易過不重來。
人生不向花前醉,
花笑人生也是呆。
畫美、詩美,卻是他從未見過之物,更何況還是「胡悠妮」小丫頭遺落下來的,他自是有一番興趣。也許就憑著這把扇子能找到她呢。
待回到府中,宇文墨細細的觀察一番,這才發現,扇角一個不經意的地方寫著「雲昕扇坊」幾個字。
雲昕扇坊?
宇文墨蹙著眸子也想不起在京城有這麼一家扇坊來,把扇子收好,他問站在一旁的冷言:「這京城中可有雲昕扇坊?」
「冷言未曾聽過,也許是不經世的小扇坊,明日冷言給王爺打探一番。
「看這扇的做工並不似是小扇坊出,也罷,明日你查探一番吧。」臭丫頭,敢把爺的胳膊夾這麼疼。哼,待我查出你是誰,絕不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