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潔高掛。
夜,寧靜而沉重著。
寂靜的皇宮,卻開始喧鬧了起來。
打鬥聲,忽然於四面八方同時響了起來。
是軒轅非帶領的侍衛與兵士於四面八方襲入而來。
皇宮中的御林侍衛分佈於皇宮的每一個角落,如一張嚴實的網,牢牢地守著皇宮的每一個地方。
但是,每一批御林侍衛都有換班的時候。
軒轅轍很聰明,他將換班的時間給設定成了不固定時間,必須由御林侍衛統領劉生所定,讓任何賊人都沒有機會可以借換班之際有所行動。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
這樣的防備,只能防一些小賊。
對於軒轅冷而言,卻根本不成問題。
因為軒轅冷要的,不是換班的時間,他要的,是在上一班御林侍衛最疲倦的時間下手,這樣,會讓那些還在昏睡的下班侍衛來不及,而當班的侍衛卻又已經十分疲倦。
所以,他算好了這個時候,不但是一夜間人最疲倦最想睡的時候,而且還是當班的侍衛執行護衛任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軒轅非率的兵隊,兵分數路,秘密潛入,在不動聲音下,將每一批巡查的侍衛紛紛地制倒在地。
他們用的劍,全是用迷藥所泡製的,這迷藥,是凌非凡特製而成,藥性猛烈,只需一滴,便能迷倒一頭大象。
至於這些御林侍衛,只要挨上一劃,皮肉初破,已然倒下,連發出聲音的機會也沒有。
將士們,下劍時都沒有用盡全力,執行軒轅冷的命令,盡量能夠制倒人卻不殺害人。
雖說婦人之仁。
可是,仁者得天下!
這些將士,聽到軒轅冷的這項命令,卻打心底更加敬忠了,每一個國人,都希望能夠有一個愛國愛民仁和的皇帝。
而不是一個以殺戮為樂的皇帝。
軒轅冷這一項沖敵的仁舉,讓他們更加賣命地為他效力。
因為一切都已經計劃得十分周密,每一小分隊的任務都分配得十分妥當,所以,當御林侍衛被制倒了將近過半之後。
皇宮,依舊看似太平。
而軒轅轍,臥於龍床上,卻開始不安了起來。
不知為何,他今晚一直心緒不安,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擾得他睡不安寧。
無耐,坐了起來,大聲喝道:「王德!」
王公公一聽到皇上的叫喚,自外簾匆匆地奔了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外面可有什麼動靜?」軒轅轍凝神問道。
王德聽罷應道:「皇上請放心,外面一切正常,並未聽到任何風吹草動。皇上可是睡不著啊?」
「朕今晚一直覺得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軒轅轍說道。
「皇上大可不必擔心,那軒轅冷如今中了劇毒,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而且還斷了一隻手臂,他能有多大作為呢!」王德說道。
軒轅轍卻眼睛微瞇:「不可大意,軒轅冷這個人,並不好對付,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妙,以免出差錯。冷王府那邊有沒有什麼行動?」
「回皇上,早前探子來報,冷王府一切平靜,未有什麼行動。」王德應道。只是王德並不知道,那名探子,在報完消息回去的路上,就已經上了西天。
而那些分佈於冷王府的那些探子,也沒一個生還,所以,無人能來給他們報告任何情況。
「嗯。」軒轅轍點了點頭,略一沉思,終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對了,左將軍的人馬來了沒有?」
王德略一皺眉:「很奇怪,按道理應該是這兩天就要到的,不過奴才已經讓人前去查探情況了。」
「好。」軒轅轍點頭道:「只要左將軍的人馬一到,再加上京城的軍隊,就足以壓制住軒轅冷了,唯有除了他,朕才能高枕無憂啊!」
「還有另外一個辦法,能夠讓你高枕無憂,而且是永遠的!」一個冷戾而無情的聲音於外間響起。
那聲音,對於軒轅轍而言,是一個惡夢,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惡夢。
他一驚,手,已經握住了床頭那一把寶劍。
凝神,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而軒轅冷,手,優雅地掀起那帷幔,一笑冷笑地走了進來,修長昂藏的身軀,一身黑衣,就那麼於昏暗的夜色中走來。
彷彿是一尊由地底上上來的惡魔一般,讓人不由心中已經膽怯了幾分。
他走到了軒轅轍的面前,輕輕地說道:「死,會是你的第二選擇!不知,你要不要選擇呢?」
那聲音,輕淡如風一般,卻讓人毛骨聳然。
「軒轅冷,你要幹什麼?」軒轅轍,手持著寶劍,指著軒轅冷問道,另一隻手,拉向了一旁的一條黃色的絲帶。
那絲帶,看起來,就如尋常的帶子一般,並不出奇。
可是,那卻是軒轅轍通知死士護架的暗鈴。
軒轅冷看著他的舉動,只是一笑:「我要幹什麼,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你何須還要多問呢?」
說罷,他眉角一勾,帶著冷嘲:「對了,我忘記通知你,讓你不用再拉那暗鈴了,因為,拉了也沒用……」
他的眼眸,盯著軒轅轍一句一句地說道。
軒轅轍大驚,喝道:「怎會沒用!」問完時,額頭,已經有著豆大的冷汗直冒出來了,因為,那些死士,都分佈在他寢室四周,一旦聽到暗鈴,都是飛速到達的。
可是此時,卻並無任何動靜。
而且,軒轅冷的樣子,讓他心中的底氣剎時全消了。
軒轅冷一笑,修長的指輕輕一彈,道:「很簡單,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一句話,如此如此輕,卻讓軒轅轍的心徹底寒了:「外面呢?」他直接問道,很不想希望,他已經全軍覆沒了,在這麼安靜的情況下。
「全被我控制了!」軒轅冷說道。
「朕不相信!皇宮御林侍衛上萬人次,你怎麼能在如此無聲無息之間就擺平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軒轅轍聽罷,大聲地喝著,整個人開始徹底失去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