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寶引路下,落雪跟著她走進了冷王府的地牢。
如所有的地牢一般,陰冷潮濕,散發著一股令人心中反胃的絕望氣息。
這所地牢裡,已經關押有其他人了,個個蓬頭散髮,垂喪著臉,看到她進來,也沒有反應一下,如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一般。
心中不由顫抖了一番,這些人,都是被這個不見天日的地牢磨去了生存的鬥志的。
多麼可怕!
若她一直被關著,是否有一天,也會變成如此呢?
幸好齊寶總算待她極好的,讓牢獄長將她安排在最裡面的一間地牢,跟其他的犯人隔了開來,而且裡面也稍微整理了一下。
看著空蕩蕩的牢中,陰森森的氣息從四面八方透來,心中開始害怕了起來。遠遠處一盞燈火,隨著薄風搖動著,光影時現時滅,如魔魅一般。
她靠著牆邊坐了下來,強迫自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所嚇到,努力讓自己保持著一份冷靜。
她,是慕容落雪,決不會被黑暗害怕所打倒的。
許是累了,這樣緩緩平靜下心神來,居然真的在這惡劣的環境下,她沉沉地睡著了,而且,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在牢門被推開的聲響中,她睜開了眼睛,看著紅袍男子走進牢中來。
這人是誰?
英俊的臉龐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勾起,嘴角一抹妖媚的笑,看起來雖然好看,卻又似乎對於一個男子而言,過於妖嬈了些。
落雪並不認識他,只是又覺得似乎有些眼熟,偏偏一時卻又想不起。
「你是那位?」她開口問道。
「看我,都忘記嫂子並不認識我了,嫂子,我是當今六王,也就是你的六叔!」他笑得燦爛如春光,似乎站在這陰潮而破落的牢中,也不能失他半分貴氣。
「原來是六叔,妾身這廂有禮了。」原來是當今六王軒轅非,難道她總覺得眼熟,這才想起,昨晚的時候,她有看了他一眼,只是當時一心思著父親,也不曾去在意許多。
落雪想站起來向他行禮,誰知方要站起,才驚覺自己雙腿都僵了,一動,竟是麻得如幾萬隻螞蟻在啃咬著骨頭一般。
只得歉意一笑。
「雙腿一定麻了吧!」軒轅非露出他好看的雪齒一笑,自作一番風度翩翩:「五哥也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竟然將嫂子關進這種非人道的地牢裡,這地牢寒氣重濕氣濃,又髒得要死,也難道嫂子窩了一晚腿全麻了!」
他一臉嫌棄地道。
落雪微微苦笑,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哎,嫂子你也不要擔心,我去找五哥說理去,讓她放你出來,這種地方,那裡是人呆的呢!」軒轅非輕皺起眉頭,猛搖著手袖:「真是的!」
說著間已經向著牢外而去了。
真是來如風去無影。
落雪也不指望他會去說什麼,畢竟她與軒轅非並不相熟,而且,似乎也明白,就算他真的善心地去說情了,只怕軒轅冷也不會肯輕易放她出去的。
於是雙手開始揉著雙腿,手腿伸展著一番……
一覺睡醒,似乎精神也回來了,昨晚的懼意也散去了。
對於這牢房,也不再害怕了,竟是有種即來之則安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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