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宴會,果然不是一般家庭宴會所能比的。
一場宴會下來,竟是長達兩個時辰之久,回到冷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
回到寧靜的冷王府,端坐許久,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剛剛宴會上那嗡嗡的歌舞絲竹聲,震得人心神難寧。
喝了杯茶後,又坐了會兒,才覺得人寧和了許久,脫掉了那厚重的紫色宮衣,就準備上床就寢。
卻在這時,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只見軒轅冷一臉陰沉地站在門外,背對著黑暗。
一時讓人有種錯覺,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一般,那樣冷酷而狠,臉上,戾氣盡現,一雙如深潭般的冷眸,沉沉地盯著落雪。
落雪思及初夜之事,想起那一夜他粗暴與無情,想起那痛與辱,身上不由一顫抖,帶站恐懼與擔憂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軒轅冷,手中拉過一旁的外衣,驚嚇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軒轅冷卻是冷冷一笑:「賤女人,別裝得多清純,不過是同樣地賤!」
那毒辣而無情的話就那麼自那薄唇輕輕地吐出,一雙眼,更是帶著輕蔑地盯著落雪而看。
落雪一聽他的話,一時怒氣上升,他怎麼折磨她都行,可是這樣的話,他說出來,未免太過侮辱了。
她落雪行得正坐得直,清清白白為人,豈容讓人罵賤的。
清麗的眸子一冷,望著他回道:「王爺說話請自重,落雪不需裝清純,因為落雪本來就是清白之人!那一日的落紅,你也是驗證過的!」
說完眸子冷冷掃向了他。
「落紅?落紅算得什麼?女人天生賤樣,就算身體不出軌,心卻在出軌著!你不必說得那麼清白,你當真以為,本王什麼都被蒙在鼓裡,半點也不知道嗎?!本王縱然不喜歡你,可是,你一日是我軒轅冷的女人,本王就不允許你見異思遷!」軒轅冷冷冷地道,走向了落雪,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
毫不留情地,直捏得她一陣吃疼。
落雪卻是不肯服輸,更是不明白他突然而來莫名其妙的話,他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她以為他被蒙在鼓裡?
什麼又叫做身體不出軌心卻在出軌?
什麼又叫做見異思遷?
不明白,她不明白:「王爺,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難不成,他喝醉了,將她當成是皇后?
可是,要錯認也是將婉雲霜錯認,怎麼會是她呢?
「你不明白?」軒轅冷冷冷一笑,帶著嘲諷,捏著她下巴的手輕輕地揉著她的朱辱,帶著曖昧與狠意:「看來你真是以為本王好欺騙的!」
他說罷突然咬了咬牙,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直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咬牙切齒地道:「綠燈園的景致可真是太惑人了啊!」
下巴的疼,尚不及他出口的驚人,落雪一驚,抬起頭望向了他:「你……派……人……跟蹤……我!」
雖然下巴被捉著言語並不清晰,但是足以讓軒轅冷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