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推我擠,各個都想殺出一條血路來好合小白說上話。
「白公子!白公子!」人群中擠出一濃妝艷抹的恐龍級雌性MM。
本來熱鬧的人群,馬上乖乖的給她讓出一條道路來,大家臉上的表情更是嫌棄之極。
只見那MM扭著水桶腰,做了一個嬌羞的姿態,聲音更是嗲得不行:「白公子,你看人家適合喝什麼樣的花茶。」
場中的氣氛頓時降到零下幾度,各個美女更是不爽的看著她。如果犀利的眼神能彙集成雷電釋放出來的話,我想這個MM早已經被燒得不行了。
小白抿嘴,面不改色的說到:「姑娘,穿著品味如此獨特,不如試下本店特別製造的普洱茶,效果不錯的。
楚楚站在人群外,看著被裡裡外外包圍住的小白,嘖嘖的感歎著。
狐狸就是狐狸,這等左右逢源,討女人喜歡的本事果然是天生的。
忽然店內嘈雜聲音停了下來。楚楚立刻重新探出頭,只見門口有進來一名青衣男子,手中托著一把折扇,眉角柔柔的笑著,雕刻分明的五官,玉樹般的身形。
「小溢?他怎麼會來?」楚楚心下疑惑了下。
話說為什麼在這個墨城還能遇到蕭溢呢,那當然是緣分啦。楚楚他們達到墨城的時候,正值蕭溢在墨城談一筆生意。三人不小心碰到了,敘說了一番來由後,蕭溢熱情的幫楚楚找了家店面,並給她介紹了許 多達官貴人。現在采雲閣的生意,能有這麼好,蕭溢童鞋功勞也是大大的。
店內的女子們看看小白,又轉頭去看看蕭溢,臉上的神色頗為糾結。
究竟選哪一個好呢?真是一個難題啊……
蕭溢搖著折扇,皺了下眉,雙目灼灼的看向櫃檯邊慵懶依靠著的小白。
小白亦望著他,魅惑一笑,嘴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其實這倆人的眼光碰撞的那刻,眼裡迸發出東西恐怕只有這倆人知道了。)
「小溢,你什麼時候來墨城的?」楚楚上前迎了過去,拉著他的衣袖到客廳裡坐下。
「多多,說過了多少次了,以後別叫我小溢。」蕭溢咳了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口中就開始喊他小溢了,這樣的名字跟他這翩翩美男子的形象太不符合。「若是讓那些愛慕我的女子們聽到你這樣叫,怕是又要傷心了。」
楚楚癟癟嘴:「小溢,你就是太要面子了。」
(蕭溢頓時有淚牛滿面的衝動,他這哪裡死要面子了)
「多多,你怎麼讓那個小白在櫃檯上當起夥計來了。」蕭溢折扇一扇,不在他這名字上糾結了。
「嘿嘿……還不是因為小白長得帥啊。」無良奸商老闆臉上掛著微笑,心裡盤算著怎麼讓他這漂亮的夥計為她賺更多的錢。
「娘子!」小白不知何時從外廳走了出來,萬分委屈的喊到:「我不叫小白,我叫白略。」只見他臉上綻開出一個惹人愛的笑容。小白自從聽了楚楚叫蕭溢為小溢後,他堅決不讓楚楚喊他小白了。
「娘子?」蕭溢勾唇,似笑非笑的看向楚楚,眼中有一抹受傷的眼神。
「你……你們什麼時候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楚楚尷尬的看了下蕭溢,梨渦深陷,附在蕭溢的耳邊,小聲的說到:「純粹是為了打掩護的,在外面的人面前這樣叫的。」
「哦。」蕭溢微微的點頭。
「白公子,以後還需要你多多照顧多多啊。」蕭溢面帶微笑,一把折扇搖得勤。
「哪裡!那裡!照顧她是應該的。」小白雙手拱了下,同樣微笑的把話回了過去。
這倆個男人虛偽又客套的寒暄了幾句。
楚楚在旁都被這倆人給逗的笑了出來。
「多多,過幾天便是七夕了。到時你早點關門,我們去街上吃東西去,好嗎?」蕭溢雙眸充滿渴望的看著她。這七夕節,約她出去,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這個很清楚的。
楚楚也沒去具體想七夕的時候,一定要和自己愛的男子出去這件事情。她想蕭溢這一年來給她賺了不少錢,他好不容易提了這麼點要求,如果拒絕了,豈不是很傷他的心。
傷小溢的心=小溢以後不會幫她的忙=這采雲閣的生意會受損=她拿到手裡的錢會越來越少。
腦中迅速的把這個等式列了一遍後,楚楚馬上的點頭,答應了。
旁邊小白挑了下眉,用著複雜的眼光看向蕭溢,眸子冷了下來。
送走了小溢,楚楚轉身回到她的密室裡。小白則有返回到他的櫃檯上,卻迎接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客人們。
當小白髮現自己似乎漸漸樂於沉浸在采雲閣的忙碌中,他忽然驚醒了。
「這個狡詐的女人……」他磨牙,居然妄想用這種方法折磨他的鬥志?再怎麼說他也是只修行千年的仙狐,怎麼可以就這樣安於做一個小小店舖的小小夥計。
於是他沉下心來,拂袖,要去找楚楚。
楚楚最近很忙,一有時間變躲在後院裡,也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
當小白來到後院,他看見的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炎熱的天氣下,楚楚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她卻渾然不覺。那張清秀晶瑩的臉龐,因為熱議而泛著紅暈。眼角上翹,形成一個美妙的弧度。小巧的鼻尖上也凝上 水滴,卻襯得她的嘴唇也發的紅潤起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喉嚨裡突然動了一下。
「娘……」他抿嘴,又鼓足了勇氣,一次性的喊了出來。「娘子!」
楚楚對他的到來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仍然沉思在自己的世界裡。
「娘子!」小白復的又喊了她一聲,剛才看到這畫面,他一時間倒把來這裡的真正目的給忘記了。
楚楚抬眉,茫然的看了下他。「小白,有事情嗎?」小白現在是采雲閣的搖錢樹,不可以凶他,楚楚這樣告誡自己。
小白有些某名的煩躁。他抿了下嘴唇,站在原地,臉色黑得比人家刷的鍋還黑。
「你在做什麼?」他隨便的找了一句話,盡量的克制住自己胸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