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查不到小白的身份?」南宮滄玨穿衣服的手停頓在半空,抬眸,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的人,看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小白——
他到底是誰?
還有那只會說話的狼——
它又會是誰?
南宮滄玨的眉頭越皺越緊,第一次,他感覺到小白對他的威脅原來是巨大的。
「王爺……王……」只聽大好繼續開口,口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躊躇和緊張。
「還有什麼事情?」大好臉上的表情,讓南宮滄玨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王……王妃跟小白已經不在京城了!」大好回答到,等著接下來的咆哮之聲。
「什麼!」果然,一向靜如處子的他聽大好這樣說,整個人激動的大聲的吼了出來。
大好站在那裡,偷偷的抬頭,卻在此刻看到南宮滄玨眼中隱約透著的恐慌。
她,竟然真的和小白離開了?跟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就這樣毫無牽掛的離開了。
方楚楚,本王說過,要說結束的人只能是我,只能我。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邊。
南宮滄玨皺眉,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大好,馬上派人把他們倆人給我抓回來!」他的話讓別人不敢再有什麼腹議。
「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出城追去了,但是……」楚楚不安的看著了南宮滄玨,見他的雙眸正在瞪著自己,他的心微微一顫,咬咬牙繼續道:「但是……到現在依然沒有他們的任何消息。」
「該死的,你們」南宮滄玨的拳頭緊緊的捏起,無情的打在床簷的扶桿上,整張床咯吱的搖晃了幾下。
大好小心翼翼的站在南宮滄玨身邊,不敢抬頭去看他。
過了一會兒,南宮滄玨再次抬頭,不過這次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調動王府的兵力去找,至於找到之後,把方楚楚給我帶回來,小白嘛……」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氣,這是以往的他不曾出現過的,接著又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來:「碎、屍、萬、段!」
大好聽到這幾個字,抬眸,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南宮滄玨黑著臉,滿臉的殺氣。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上,他們的王爺居然為王妃而大開殺戒,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王爺……」大好猶豫的開了口,他想到派出的那麼多兄弟都沒能查到這個小白的身份。雖然他是王爺,但是小白這個人的身份也不會太低。或者說有些本事的,能讓他們找不到她、
南宮滄玨看出大好心中的想法,可是他並沒有打算改變主意,只是冷冷地看了大好一眼,依舊冰冷的開口到:「立刻照辦。」
大好不敢在多說話,跟在南宮滄玨身邊這麼多年了,他知道王爺現在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最後,他只好順從地點了點頭,拱了拱手:「是,王爺!屬下這就馬上去辦!「
不放心地看了南宮滄玨一眼,大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唉,情之一字,誰也逃不過。哪怕靜如處子的王爺,也會被王覅弄得不能思考。
客棧——
「小喇叭,衣服換好了?」小白還是往常那副魅惑傾城的樣子,倚靠在房間門口,笑著對裡面的人問到。
「好了,來了。」楚楚打開房間大門,走到他的身邊,對他吐了吐舌頭。
小白看到這表情,那張魅惑傾城的臉上再次揚起一抹微笑來:「小喇叭,趁著這日頭還不是很大,我們快點出發吧。要不等下太陽大了,我這張臉可是受不了的。」小白邪邪一笑,風情萬種的樣子。
小白此刻顯得既興奮又緊張,其實他這麼催大,心裡怕得是楚楚會突然間反悔。
「嗯。好的。」楚楚主動的拉起小白的那雙手。一覺起來後,她對小白突然間有了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總會不經意間的想要和小白親近。
被她的手這樣牽著,小白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雖然昨晚上的催眠,還是沒能讓楚楚想起前世的記憶,但是現在這樣也不錯。畢竟他喜歡的是楚楚這個人,或者說是千年前的那個她,和現在的這個她。他都是喜歡的。
坐在小白胸前馬背上,楚楚側過頭問到。「小白,我們這是要往哪去啊?」
因為她不會騎馬,只好跟小白坐在一匹馬上,這對楚楚來說並沒有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小白卻很興奮。盡量放慢了馬的速度,以免她不習慣。
「去哪裡?」小白反問一句,其實對他來說,只要有楚楚一同陪伴著,去哪裡都可以的。
「你不要跟我說,你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你只是負責坐它,然後讓這匹馬瞎跑,然後它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楚楚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可是那雙眼睛卻好似很委屈似的看著他。
「撲哧」小白被她的話逗得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她這腦袋裡想的怎麼都是這些啊。
「我們當然要離開這個國家了。小喇叭,你覺得怎麼樣?」小白說完,無比認真的看著她,深怕從她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小白,我們要出國了嗎?」
「出國?」他低下頭看著楚楚,輕笑著問到。
跟她相處這麼久了,她說的那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他也習慣了。
只聽楚楚繼續到:「是啊,你說我們要離開這個國家,那不是要出國咯。」
她這樣牽強的解釋著,因為離開祁國,她的心情也變得逐漸開朗起來。
「嗯的。小白點點頭,並沒有做多大的反駁。
突然間,楚楚的聲音又響起,「小白,小白,糟糕了。我們沒有帶上那隻老狼啊,怎麼辦?」
「帶上它?」小白的額頭上冒出一滴大汗。
「是啊,你不是說它認主了。它會變人的話,就讓它當我的夥計,它變不了的話,我也不勉強它,它就假裝一隻狼狗吧,給我看門。」楚楚興奮的解釋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小白額角上那滴大汗已經更大了。
世界的某處,一隻老狼正四腳朝天的曬著陽光,突然間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丫丫的,肯定是那個無良的死女人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