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這搭訕方式有些老土了。」楚楚在心裡暗暗的想的,同時也為這絕世美女不值,為啥她也看上了這黑心王爺呢。
南宮滄玨的眼神狀若不經意般的瞥了那絕世美女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開了。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
隨後他還沒等那個絕世美女再次開口,已經拉了下楚楚的手,搖起輪椅離開了。
「剛才那姑娘怎麼樣?」走了許久,楚楚不經意的開口,她是納悶啊。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這黑心王爺怎麼沒看幾眼,就這樣離開了呢。
「極美!」
楚楚心裡更加納悶了,「剛才那位姐姐,好像很喜歡你?」
南宮滄玨挑眉,淡淡的說到:「這天下之人,如若本王不喜歡,她長得哪怕是天仙,本王也不屑去看的。」
楚楚心裡惡寒了一下,感覺他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韓劇裡的。
南宮滄玨抬眸,凝視了楚楚一下,隨即幽幽的歎了口氣。
楚楚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是這一番表現,所以很識相的閉口,也不去言語。
倆人沉默的走到一個防空洞似的山洞面前,南宮滄玨這才撫了下散落在自己面前的幾根頭髮,然後說到:「這裡是京城的迷宮,迷宮中間是白雀台。你提著這燈在白雀台等我。」說完南宮滄玨就把他手中的一盞畫著燕子的花燈硬塞到楚楚的手中。然後搖起輪椅向前走去。
楚楚正想開口問他,這白雀台是幹什麼的,不想南宮滄玨已經搖起輪椅往前走去了。
於是她抬腳追著他的背影而去,忽然看見南宮滄玨剛才走過去的那個入口處,豎立著一個好大的牌子,上面用著墨水寫著一個大大的的「男」字。楚楚訕訕的停下腳步,回身在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入口處,也豎立了一個一個牌子,只是上面用著墨水寫了一個更大大的「女」字。
她心裡琢磨著這是不是一個公共廁所,然後廁所裡面還有一條道路,所以南宮滄玨要在那個白雀台等她。
這樣想著,她就抬起腳步,往那個寫著大大女字的入口,堅定的邁進。
只是,進了以後,她額角滴了一顆大大的汗滴。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好理解。
這裡面……這迷宮裡面可以用「花枝招展」來形容,一大堆盛裝打扮的奶奶、阿姨、姐姐、妹妹之類年紀般的女子提著燈擠在一起。
她們不會是一起來上廁所的吧,楚楚很白癡的這樣想著。
就在她這樣想著,聽到外面有一陣敲鑼聲。然後剛才還唧唧咋咋的這些女子便哄得一下散開了。
楚楚隨便跟在一個老奶奶北湖,選了一條小徑。俗話說,老馬識途,更不用說這老奶奶了,所以她很放心的跟著這老奶奶在裡面繞啊繞。
可是很快,她就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似得。她腳下的這條路她好像已經第三次經過了。
「這……難道老馬也有識錯途的時候。」楚楚馬上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這位老奶奶好像故意要打破她最後一點希望,蹣跚的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瞇著雙眼,問到:「姑娘,請問你可認識路?」
楚楚腦中叉叉了下,看來只能自力更生了。心裡又開始怪起起南宮滄玨,楚楚憤憤的一邊想著,一邊胡竄亂閃的往前走著,卻忽然被一抹倚在角落的白影給絆住了眼神。
慢慢走近那抹白影后,楚楚看清楚了,靠在角落裡的,是一個紮著辮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此刻正依靠在角落裡,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嘴裡短暫的噓噓著氣。楚楚蹲下身,看著她這副小模樣,還是有些心疼她的,於是關心的問到:「小妹妹,你怎麼了?」
小女孩抬起眼皮,烏亮的雙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然後伸著自己身邊的綵燈,對這楚楚說到:「姐姐,你能否幫我把這綵燈帶到白雀台,然後交給我……讓他來接我。」
於是,同情心氾濫的楚楚又開始做起一件讓她後悔不已的事情。她撿起那綵燈,然後保證似的對著小女孩說到:「小妹妹,你在這裡別動。我到了那裡後,就讓他過來接你。」
如果楚楚當時知道提著綵燈走迷宮是什麼寓意後;如果她當時知道這其實是某個姓蕭的腹黑男設計的圈套;如果,沒有如果拉,反正她這下糟了。
於是提著兩隻綵燈又開始在這迷宮裡重新跌跌撞撞的楚楚,一路上總感覺大家看她的眼光怪怪的,讓她不由得想起如芒在背這個詞了。
就這樣她提著兩盞花燈剛走不久,又出現狀況了。這次出現在她面前裝病的是她前不久剛剛認領的那只灰太狼。
只見灰太狼筒子提著綵燈,依靠在牆壁上,有氣無力的吐著氣,感覺好像受了很大的傷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楚楚踢了下它幾下。
灰太狼慢慢睜開眼皮,然後舉起手中的那盞花燈,有氣無力的說到:「主人,你能不能幫我把這盞花燈提到白雀台,我……有人等的。」然後他「吧啦」一下,直接暈過去了。
楚楚納悶的看著這只暈過去的狼,一隻狼也跟著人家湊熱鬧,來提花燈。這年頭,狼都這麼的愛敢熱鬧了,讓人還怎麼好意思出門啊。
於是她提著三盞綵燈,再次踏上了尋找出口的道路。
如果剛才她提兩盞燈的時候,大家看她的目光頂多是如芒在刺,那麼現在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了。
每凡從她身親走過的人,看著她手中提的三盞綵燈,便無不對她投以嗤之以鼻的輕蔑的神色。
楚楚冷汗悄悄的順著額角流淌下來。
某年紀稍大的阿姨搖著頭,不屑的看著她:這女子怎麼這麼輕浮,看來我要回家跟我兒子說一翻,找媳婦千萬不能找這樣的。
某年紀比她大的姐姐,曖昧的看著她:年輕無極限,想找幾個就可以找幾個,瞧人家,這小日子過得多滋潤啊。
某年紀比她小的妹妹,憤怒的看著她:這人怎麼這樣,一挑三,太自私了。帥哥數量本來就不多,偏偏還有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楚楚聽著,這才想起綵燈的數量代表伴侶個數這事。毫無疑問,她現在已經被蓋上了小蕩,婦的稱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