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拖上船 妃同反響 悲催的三角戀的後果
    「疼嗎?」楚楚扯住小白受傷的左臂,拿出身上的手帕輕輕地為他擦拭傷口,那猙獰的傷口讓她的心裡不知為何隱隱作痛。

    「嘖嘖,小白我太佩服你了。你不愧是隻狐狸啊。你來了這裡後,先後用了「美男計」、「苦肉計」、「欲迎還羞計」……小白,你狠!」躲在樹樁後面的某狼賊眼一翻,深深鄙視了小白一翻,隨後隨著一道白光消失在樹林中。

    小白望著一臉溫柔的楚楚,魅惑一笑,心中難得升起一絲溫柔。然而,他還沒有享受片刻的祥和,一聲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你們倆在幹什麼?」

    正在包紮傷口的楚楚手抖了下,任是她神經在大條,她都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她隨即轉頭朝向那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只見那片鬱鬱蔥蔥由於背光而顯得黑洞洞的樹叢內,剛剛趕到這裡還不到半刻鐘的南宮滄玨搖著輪椅沉重的從樹叢中出來了。

    今天一天楚楚都不在家,二好筒子早就急的回王府稟告了南宮滄玨。南宮滄玨原本以為東宮的人開始向她下手了,所以派出許多人出去巡查,後來才知道,楚楚此時正和小白毫不避諱的一同來爬山。他心裡急,便顧不得許多,馬不停蹄地趕至此地。

    當初他把楚楚送回家,其實是不想因為杜憶如的妒忌,而使她受到牽連。可是現在看來,把她送回家其實是方便了她和面前這個一直沒有查明身份的「小白」的更好約會。

    從他剛才一來這裡就看見的她在小心翼翼的為小白包紮傷口的情景看,他們倆人之間平時或多或少的也會經常碰面,要不然她跟他包紮傷口的神情不會那麼的專注。

    想到這些,他的心口像是萬山壓過般的憋屈難受。他每次看見楚楚跟小白倆人「親密」的樣子,他就越發覺得刺眼,甚至好幾次,他都有一種衝動想將小白那個男人從楚楚身邊扔出去的感覺。

    楚楚傻傻地看著對面面色陰沉的南宮滄玨,心裡又泛起嘀咕啦。他生啥氣啊,雖然她現在還是他名譽上的妻子,但是誰不知道他心中喜歡的是個杜小三啊。

    好在過大半月她就可以單飛了,到時她一定要找一大堆的美男來擴充自己的後宮。然後專門沒事到王府門口堵著。讓那黑心王爺知道,咱也是很受廣大男性同胞喜愛的。

    「唉。」楚楚心中歎了口氣,雖然這個願望是美好的,但是她沒錢啊。沒錢咱養不起那麼多美男啊,所以咱現在暫時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吧。

    楚楚低著頭,乖乖地等待著南宮滄玨的怒火。

    然而,時間一秒兩秒的過去了,周圍依然一片靜謐。楚楚悄悄抬眉,南宮滄玨並沒有發怒,他依舊坐在輪椅上,垂眸。

    夕陽已經和西邊的山上扯成一條直線。山間的夜色來得比山下早。由於背著光,楚楚看不清南宮滄玨的表情,不過憑她對他的瞭解,他應該很生氣才對。

    藉著一絲餘光,南宮滄玨抬眼,許久他緩緩地伸出手試探性地慢慢對著楚楚說到:「跟我回王府吧。」他的黑眸此時已經被夕陽渲染的帶著幾分哀傷。

    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楚楚竟聽出了一絲小心翼翼。雖然楚楚很不想回到那個叫王府的地方,但是她身上的毒。還有小白此時身上的傷,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想想還是回吧,反正再過大半月就是這黑心王爺的三月期限,到時就可以天空任鳥飛了。

    心裡這樣想,楚楚對小白扯出一抹微笑。然後蓮步輕移,走向南宮滄玨。

    小白桃花眼微瞇,回給她傾城一笑。掩飾起心中的痛苦、悲傷、了然還有莫名的複雜情緒,他緩緩轉過身,白色的身影莫入黑暗中。

    南宮滄玨,你以為你贏了嗎?那你就錯了,第三次,第三次我定會把她帶走的。

    從山上下來,楚楚不得不又一次住進了王府。

    「你先回屋子裡吧,等下我有事去找你。」南宮滄玨留下這句話,又一頭扎進了書房。

    從正殿出來之後,楚楚根本就沒有地方去,只好在涼亭裡坐著。

    她僅穿著一件單衣,坐在微涼的庭院石凳上,雙手托腮,仰望著滿天星空,心裡竟生起一絲淡淡的悲傷。

    從山上返回的路上,這一路倆人無言,使得氣氛有些尷尬。不想臨分手的時候,還給她來這句曖昧的話,嚇得她不輕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而且還有了上次的魅藥事件,還是不要跟他在一起比較好。

    楚楚打定了主意,於是就跑到涼亭這裡來。

    唉,也不知道小白現在手臂上的傷還流血了嗎。

    八月的夜晚,天氣開始轉涼了。涼亭內,冷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讓她的身上開始慢慢的變冷。

    「阿嚏。」

    楚楚擦了擦鼻子,心裡開始不爽得罵起這天氣來。「奶奶的,這鬼天氣,才八月就這麼涼了。奶奶的,你個黑心王爺,什麼事不能白天說,偏偏趁著晚上來說。」

    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好讓自己感到暖和一些,她靠在樑柱上,自語道:「再忍一會兒,黑心王爺就走了。」

    「阿嚏。」

    楚楚用手搓了搓鼻子,她身體蜷曲在一起,獨自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就這樣堅持了一會兒,她的眼皮開始下沉,迷迷糊糊中也不記得自己身處何方,直接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睡著了。

    睡夢中,她做了個夢。夢見了小時候自己的父親把她丟到孤兒院的情景,那裡一年四季都沒有春天,所有人都是瞪著一雙冷漠的眼神看著外面的世界。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她的幸福終結在八歲那年,而這一切都是她的父親所造成的。

    那個該死的男人,為什麼要丟下她的媽媽,丟下她的弟弟,丟下她!她是他的女兒啊!這世上她唯一剩下的親人啊。

    「冷……好冷……不要扔下我,不要趕……我走……」夢中,她皺著眉頭,表情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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