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葉邵五人的三井近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雖然剛才對方一直面帶微笑,但那都是笑裡藏刀,若非自己交出了錄音帶,恐怕今天事情並不會如現在這般好解決。
他自然知道這盤錄音帶可以重創蔣家,但是對於葉家同蔣家的恩恩怨怨卻是不甚瞭解,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防範蔣家的小伎倆在此刻卻成為後來扳倒蔣家最大的一塊石頭。
將蔣家出賣出去,三井近籐並未覺得有何羞愧之色,兩家本來就沒有達成什麼約定,只是利益需要各取所需而已。
況且蔣家在這不公正的合作之中已經讓三井家族陷入了進去,還因為這差點搭進去整個家族。若不是為了從蔣家獲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又豈會去惹葉家這頭巨獸。
召喚自己的侍從進來,趕緊將葉邵吩咐自己的事情交代下去,三井近籐這才覺得心裡安穩些。能夠用一個情報換取葉家對自己家族的幫扶和投資,這個交易還是比較划算的。
這一次,三井再次來到酒莊前將那瓶自己珍藏了幾年沒捨得喝的清酒拿了出來,獨自輕咪起來。
能夠解決家族眼前的危機,並且得到葉家的幫助,對於現在的三井近籐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所以他覺得該飲上一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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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邵離開三井大廈的第二個夜裡,五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東瀛奈良縣的山巒之內。
俯瞰這山澗內的一個小村落,五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甲賀,伊賀的鄰居,位於伊賀以北不遠處的群山中,世代與伊賀並立為最強的忍者眾……早期為京都附近的諸侯,如六角氏,筒井氏,細川氏服務。
後期臣服於天下霸者織田信長,在信長事業最輝煌的10年間(1572-1582)。依托信長的甲賀迅速發展,並趁伊賀遭到屠殺之際一度有獨霸忍界的趨勢。
然而,這種趨勢隨著1582年信長在京都被部下謀殺,織田家四分五裂而停滯。但憑借這10年的積累,甲賀依然可以在日後德川幕府的時代與御用忍者的伊賀分庭抗禮。
不過到了新時代,尤其是冷兵器退出了立時舞台之後,忍者地位直線下降。無論是甲賀還是伊賀都已經難以跟上了世界的步伐。
正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是這一代出了兩位神忍的甲賀依舊只能淪落為三井家族的家臣,同樣僅有一位神忍的伊賀也不得不依附於伊籐家族。
而今夜,葉邵五人為的便是甲賀,伊賀的神忍!
前者因為直接參加了刺殺自己的行動,而後者則依附了不該依附的伊籐家族,這便決定了兩者的悲哀。
「葉子,是要全部?還是?」林風逸看著山巒內的兩座村落側身問道。
「不用,只要將那神忍除掉便可。如果我們連手無寸鐵的人都殺,那我們於畜生何異?東瀛做出這種事,我們不能做!進村之後,遇到不反抗的就放過吧。」
「那好吧,就依照你說的做好了。」林風逸點了點頭答應道。
周圍其他三人,也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一揮手,五人便下了山坡,向著山澗內,一條河流邊的甲賀村落而去。
不得不說,傳承了千年的甲賀在忍術之上的確有一套本事,葉邵五人從不同的方向潛入其中,除了葉邵之外,其他四人剛剛過了第一層防線便被對方的暗哨發現了。
對於突然闖入的林風逸四人,早已經接到了神忍命令的所有忍者都奮不顧身的衝了上來,一時間四人身上的壓力陡增。
「你這是讓自己的族人送死,若是我絕對不會犧牲自己的族人,而自己卻躲在屋內!」葉邵輕輕推開茅草屋的門,裡面甲賀部眾的族長神忍織田眾盤坐在蒲團之上。
輕輕的睜開眼睛,織田眾用沙啞的嗓音厲聲的說道。
「外來者,你殺我師弟我已經不去追究,為何還來我甲賀大開殺戒,真當我東瀛無人能治你們了嗎?」
「東瀛有沒有人能夠敵我,我且不知,但是我卻知道你活不過今晚。這是你派人刺殺我的下場!」
「刺殺,貌似你一點事沒有,而我甲賀一族卻是喪失了數十位勇士吧。年輕人,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難道在你眼中只有殺戮嗎?」
「殺戮?或許吧,殺戮由你們而起,也要由你們結束!我不想濫殺無辜,你若是明智的話,就讓外面的那些無謂送死的族人停手吧,今天我只要你一人的性命!」
「我的性命並不值錢,但是也不是你想拿就可以拿走的,這要看你是否有本事才行。至於外面那些勇士,恐怕會讓你失望了,千年來對於進攻我甲賀部眾的敵人,每一個甲賀族人都會戰鬥到最後一刻,不死不休,並不是我能夠阻止的!」
「年輕人,你實力不俗還擁有大好前途。若是一意孤行勢必淪為萬劫不復之地。」
「那便不是你能夠管的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迎接我的挑戰!」
說著葉邵手握兵器猛然衝進了屋內,那原本坐在地上的織田眾眼睛瞬間便的明亮,放在雙腿間的忍者刀隨之拿了起來。
「匡當!」
「轟隆!」
結結實實的茅草屋在兩人碰撞在一起的剎那間被兩人身上流轉的真氣震了個粉碎,化成茅草散落在了各地。
巨大響聲引起了圍攻林風逸四人的忍者們的注意,看到自己族長的住所竟然破損,而自己的族長正在同一個年輕男子交手著。
所有的忍者都依依呀呀的大吼起來,其中一部分掉轉方向便向著自己的族長而去,準備支援族長。
這樣一來圍在四人身邊的忍者瞬間少了許多,四人身上的壓力也少了很多。這讓四人也不由的鬆了口氣。
「奶奶的,真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傢伙。東瀛國這些武士道精神還真是害人不淺啊。」林風逸大罵道。
「既然他們想送死,那就送他們一程好了。直到殺到他們膽寒為止!」一旁的沐風冕冷冷的說道。
「說的也是,那就殺到他們膽寒!」林風逸聽到沐風冕的話揚了揚眉毛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