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半,他止住了嘴,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怨恨之情,將目光投向了妍紫薰,「水奴,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本王不敢讓你吐出來嗎?」
「奴婢不敢這麼想。」
嘴裡一口一個奴婢的,說的還真是溜口,只是那雙眼裡卻滿是桀驁不馴。
「哼,你不敢?有你水奴不敢做的事嗎?你偷吃本王的膳食,本王便罰你跪一柱香的時間,收拾好東西,就乖乖的回來受罰。」
「是,殿下。」
跪在院子裡的妍紫薰已經將夏侯鈺那個傢伙在心裡咒罵了無數次了。
看到眼前這根又粗又長的香,妍紫薰就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該死的夏侯鈺,真是有夠變態的。
居然拿了一根這樣的香點燃,這香就是用上半天的時間,那也是燒不完的啊。
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徹底的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了。
本來麼,最開始的時候,點燃的不過是一根燃燒不到一個時辰就可以燃完的香,她卻自作聰明的拿出懷裡偷偷揣著的小扇子不停的扇著風,好讓香能燃燒的更快一些。
結果,這偷奸耍滑的一幕讓夏侯鈺給逮了個正著,小魔頭一咧嘴,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壞壞的笑意,小手一揮,便讓侍衛重新換上了一根足足能燃燒大半天的香。
小扇子被沒收了,夏侯鈺那個小魔頭派人守著她,放言若是她膽敢再耍什麼小聰明的話,他便換上一根可以燒一天的香。
腿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了,看著那香菜燃燒還不到一半,妍紫薰哭喪著小臉,不停的歎著氣。
就在妍紫薰已經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忽然,一股凌厲的風刮了過來,風勢之強勁,嘩啦啦的從妍紫薰的耳邊刮過,而後直直的朝前吹去。
那一根一米多長的香在強勁的風勢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居然就燃燒完了。
妍紫薰瞪大眼,看著已經燃燒完了的香,小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妍紫薰癱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揉搓著膝蓋,亮晶晶的眸子裡滿是笑意,一旁的假山後,一身水藍色錦袍的南風雪正斜斜的依靠在假山上,嘴角含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墨玉一般的眸子望進夏侯鈺的眼中,笑著說道,「鈺,還真是讓人吃驚呢,你居然也知道憐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