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坐在房間門口的石階上,環顧四周看著原來的自己的這個家,那個時候娘跟爹晚上就會在院子和吟詩作對,自己跟哥哥就會瘋玩的跑來跑去的,那樣的時光在也回不去了吧。
「春天,想什麼呢?」徐清風做到她邊上看著出神的她問著
「我在想,我們跟爹娘住在這裡的時候,那顆石榴樹每年秋天都會接好多的紅紅的石榴,你就會爬到樹上去摘,老是被爹打」
「你都記得?」徐清風詫異她能記得如此的清楚,那是不是過去的那些她也都記得呢?
「當然了,我永遠都忘不了院子裡的那口棺材,當時是不是爹就在裡面?」春天眼眶發紅的問著
「嗯,爹就子裡面,頭在鐘樓上」徐清風冷冷的說著
「還有忘不了娘扶著門看著我們馬車緩緩離去的那一幕,老是會做夢夢到那一幕,就在那個門口,娘哭的好傷心啊,我們當時都離開了,她自己該有多害怕?」春天哭著說著
「好像娘哦」
「我一定會把娘接回來的,一定」徐清風心裡也在暗暗發誓,一定會把自己的娘從黑龍江接回來的。不知道娘那瘦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這麼些年的奴役?
「那天晚上你回來見到娘了嗎?」
「嗯,見到了,當時爹下葬完了,他們正要把娘帶走,出門的時候我們碰到了,他們就過來抓我,娘緊緊的抱著那個人的腿讓我快跑」徐清風記得自己一邊哭一邊盲目的跑著,不知道應該往裡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掉,心裡既恐懼又擔心。
「哥,爹的頭骨在鐘樓上呢,我看見了,一直都在哪裡,風吹日曬這麼寫年,他們好狠啊」春天嗚嗚嗚嗚的哭著
「是啊,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傷害任何人」
「他們是誰?是皇上嗎?」、
「不光是皇上,還有很多想取而代之的人,想搬到別人自己爬上去的人,很多」徐清風這些年也想開了,真是這個樣子,皇帝真麼可能翻書就看到那兩句詩詞?肯定是有心的人呈上的。
「那我們的殺父仇人到底是誰?」春天摸摸眼淚問著
「是那些有心陷害的小人,是那個時代的,是年羹堯案子必然的陪葬」
「你還記得嗎?娘說不許報仇」春天抬頭看著哥哥高深莫測的臉,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也不知道
「嗯,我記得,所以我不會報仇的,但是我會讓他們都過不好的」徐清風發現比殺死那些人讓他們一無所更是最好的懲罰
「你知道誰嗎?」
「這些你不用知道,你就好好的準備當新娘子就行了」徐清風不想讓妹妹知道的太多,這些仇恨跟煩惱自己承擔就可以了,讓妹妹幸福的餓生活吧。
「哥,等把娘接回來,你就娶親吧,然後生一群孩子,這個院子就不會這麼冷清了,好不好?」
「好,等把娘接回來,哥哥就娶一個嫂子,給你生一群侄子」徐清風從爹死了的那一刻從來就沒有幻想過還會有那麼一天,但是因為祝天宇慢慢的自己感覺好像那一天離自己不遠了。
「娘看到應該也是這個月亮吧,」春天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娘現在過得好不好
「嗯,是啊,也是這個月亮,至少有一樣東西我們可以用心看到彼此」徐清風攬著妹妹坐在只有兩個人的家裡,內心不由的一陣淒涼。
祝天宇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床上多了一個人,軟軟的,春天又跑到自己床上了,伸手攬過來,然後覺得這個人一直在磨蹭著自己,直覺告訴他哪裡不對勁呢?然後意識開始慢慢的清醒過來,睜開眼,懷裡不是春天,味道不對,感覺也不對,最關鍵的是今天春天沒有在。猛的推開自己懷裡的女人
「你是誰?」祝天宇冷冷的問著
「少爺,我是小青,少爺,你就要了青兒吧」說著又往他懷裡倒過來,祝天宇一個箭步就下了床
「趕緊穿好衣服滾下來,然後永遠不要讓我在見到你」祝天宇生氣的說著,以前她也就是頂多看自己的眼神熱切點,沒有想到竟然敢用這招
「少爺,我錯了,繞了我吧,少爺,我沒有地方去啊,我只是喜歡少爺,少爺,就饒了我吧」青兒嚇得跪倒他腳邊苦苦的哀求
「其他的我都不想聽也不想說,明天天亮之前都不要讓我在看到你了,還有,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讓小姐知道了,我會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說完就走出松林苑,出門直奔徐府走去,好像想看到春天。
「少爺,少爺」青兒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著,自己到底哪裡錯了?只不過是喜歡少爺,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是錯的?為什麼他從來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滿眼都是那個比自己大那麼多的老女人?青兒不甘心的坐在地上,自己能去哪裡呢?這一幕卻讓觀察敵情的祝慶名看到了,直覺的認為這個女人是有用的。
「你叫小青?」他走了過去
「二少爺」小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跟我走吧,你不是沒有地方去了嗎?」
「去哪裡?」
「去一個你也許可以實現願望的地方」
小青想著自己肯定不能再這裡呆著了,無處可去就跟著二少爺離開了。
「唔,」感覺有人在瘙自己癢,春天抬手就揮了過去,卻被祝天宇緊緊的握住了
「是我」祝天宇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想讓她繼續安心的睡,果然聽到他的聲音,翻個身抱住他然後繼續呼呼的睡著了
祝天宇低頭看著懷裡睡得香甜的春天,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苦心收留的丫鬟背著自己勾引自己的男人,該有多傷心啊,傻瓜!老是沒有心眼的就知道盲目的對別人好。唉!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祝天宇歎了一口抱著她睡著了。
祝慶名開心不已的回到祝府,直奔二夫人的房間
「娘,弄青春了,春天原名徐春天,哥哥是徐清風,她爹就是徐俊,現在鐘樓上的白骨就有徐俊的頭骨」祝慶名喝了一口茶說著
「他們的老宅子找到了?」二夫人開心的問著
「嗯,就是皇城根上的徐府,膽子真大了,還敢掛上徐府牌子,太不把聖上放在眼裡了」
「這個事情該怎麼說出去呢?關鍵是要說給什麼人才能把事情鬧大同時又不會牽連我們祝家呢?」二夫人苦惱的說著
「直接去官府舉報讓們抓人就可以了,反正是在徐府抓到的人,跟我們祝府能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我們就死不承認春天就是徐春天就可以了,而且我找到了送信的人」祝慶名賣著關子說著
「誰啊」
「就是春天的丫頭,青兒,她昨天晚上勾引老三沒有得逞,讓我給藏起來了,就讓她去最合適,老三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等她舉報完了直接買到人販子哪裡,什麼麻煩都不會有了」不得不說使壞這項本領祝慶名比祝慶功相對要高明點
「好,就這麼辦,兒子,幹得好」二夫人沒有人性的誇著兒子
「娘,如果老三也搬到了,以後祝府的老爺,是不是就是我的啦?」
「就是我們三個的啦」母子倆狼狽為奸的達成了統一的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