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五指山、東坡樹院……在天涯海角留下了甜蜜的合影,以及男人嘴裡的海誓山盟。
一切看似都往正向發展。
晚上丁染染與吳烙去了酒吧,那個長得很野獸的DJ很能搞,弄得整場氣氛很HIGH,一個黑人MM熱情地拉著丁染染跳勁舞,在艾薇兒衝破雲霄的歌曲裡,整個酒吧幾乎都在扭動。
甩臂、搖頭、擺頭,丁染染盡情地發洩著,吳烙坐在酒吧的一角靜靜飲酒。舞到半場,丁染染再看過去時,發現他的目光追隨著一個舞得像蛇一樣的高挑美女。美女也在此時看向他,他微瞇著眼端起酒杯向她微笑致意。
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
不就賣弄風騷麼,誰不會啊。酸酸的想著,丁染染走出舞池坐到吳烙旁邊去,拿起酒與他對飲了起來。
「怎麼不去跳舞了,坐在一旁喝酒。你現在可是我的咯,不許勾搭別人。」
「呵呵,我在積蓄力氣隨叫隨到啊,吳烙丁染染時刻準備著。」
「哎喲喂,嘴像抹了蜜樣。據姑娘我的經驗,男人嘴太甜了可不是好事喔。」
「放心,我的蜜是限量發行。」吳烙笑,將她的手放進手心。
丁染染笑彎了眼,幾杯酒下肚竟微微有了醉意,無法與昔日的豪放相比。深夜出酒吧,走路已經成之字了。
「哈哈哈,吳烙,你真是只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看不出來酒量比我更好!」醉醺醺的丁染染一邊東倒西歪,一邊對著吳烙傻笑。
看著她的瘋樣,吳烙搖頭,將她塞進車子裡。
回到酒店,他送她回房間,自然而言地留了下來。
等丁染染迷糊醒來,發現整個房間裡充斥了男人的氣味,白色的床單上印染刺目的緋色,她才徹底驚醒。
一身的酒味,荷爾蒙味,她跑到淋浴間洗澡。當冰冷的水流淋漓而下,她恍然覺悟。他,吳烙,不是愛她的藍庭,也不是她愛的沐青昭。
他怎麼會放過放入嘴裡的食物呢。而且她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
洗完澡,丁染染披著浴巾,來到陽台,點著一個煙抽著,夜色下的天幕美得淒艷。在一明一滅的煙霧裡,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手機響起,竟是沐青昭。
「嘿,沐大帥哥?不是打錯了電話了吧?」
「丁染染。」那邊叫出了她的名字,稍許停頓了片刻說,「放寒假了。我的這間房子我退了,跟你說聲。」
「噢~~您有心了。」再也抑制不住,啪得將電話掛斷。
夜裡很涼,皮膚上的顆粒都冒了出來,回到房間裡,吳烙還在沉睡,英俊的面龐貼在枕頭睡得很香沉。
如此,才發覺木已成舟是世界上最悲傷的詞語。她,和沐青昭,終究是要成為陌路了吧。
她重新躺回床上,靠在了吳烙身邊。
於是到後來,我們都明白了。
最後留在我們身邊的,往往不是我們最愛的,也不是最愛我們的那個人。
天藍得沒有一絲雜質,飛機滑翔,窗外偶爾掠過幾片白雲。丁染染靠著坐墊上閉目養眼。
寒假的前半個月,她與吳烙一起度過的。玩遍三亞後,她從海南直接坐飛機回自己的家鄉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