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籽言雙眼無神的看著昨天才確定的女主演的海報,也沒怎麼出奇啊?都是媒體給炒作的,如今片沒演,卻火的滿世界都知道,東書扇,羅籽言走到廣告欄裡,伸手撫上他的唇瓣,這樣一個看起來乾淨美麗,彷彿不染塵埃的人都被這個黑暗的世界給污染了,怒啊。
還記得當初那個洗髮水的廣告,他竟然是一頭飄揚的華髮,按理說白髮做洗髮水廣告,怎麼都顯得怪異,可是人家的髮質卻是那樣的好,柔順飄逸不說還光華萬丈的,更襯的東書扇飄逸若仙,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記得當初看到這個廣告時,羅籽言正在電視前胡吃海塞,當畫面拉近,羅籽言手裡的小食品撒了一地,許久許久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現在的東書扇一頭染成酒紅色的碎發,沉靜的眼裡依然是那種遙遠的空靈,彷彿他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的海報,照片,羅籽言都會有種莫名的心痛,唉,一定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風雲集團的醜八怪。
「唉,像你這麼美麗,純淨的人是不該被這個世界污染的,東書扇,離開那個醜八怪吧,那個bt就能給你名和利,可是人生不是只要那個,就能活的開心的呀?比如我,我沒錢,可是我活的很開心啊。」
牙齒要酸掉了,羅籽言猛的仰天大吼
「md,我也要有錢啊,誰不想有錢啊?我要是有錢了,我就把一萬元換成硬幣砸死那個醜八怪,在換五千元,砸死那個自大狂,nnd再換五千元砸死我原來公司的老闆,竟然在我那麼艱難的時候炒了我,有沒有人性啊,啊?人性啊,啊……」
喊完了心裡好受多了,羅籽言拍拍臉,兩萬元就這麼出去了,好像心肝肉有點疼呢,不然對那個醜八怪仇恨也不要那麼大了,也換五千好了。
笑嘻嘻的轉過身,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她身後,一臉崇拜
「姐姐,你好能幹啊,我也想換一萬元的硬幣砸死我姐姐。」
羅籽言一臉豬肝色,訕訕道
「為,為什麼啊?」
「因為她總是當著外人,大聲喊我小弟弟。」
羅籽言趕緊摀住小男孩的嘴巴,眼睛掃瞄了一圈,沒有發現疑似姐姐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不然那個姐姐不會以教唆未成年人犯罪起訴自己吧?
「那個,小弟弟,不能這樣暴力的,咱有話……」
咚的一腳,羅籽言被那個小男孩一臉怒容的踢個正著,小男孩邊哭邊跑
「我再換一萬元砸死你。」
羅籽言目瞪口呆。
站在街對面的楊波緩緩靠了過來,倚在廣告欄下面,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poss,
「嗨,今天工作累嗎?一會我請你吃晚飯吧,美女。」
羅籽言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維尼熊的頭套帶上,扭動著維尼熊胖大笨拙的身體往商場走去,一個月前她被這家商場僱傭當銷售部經理,名頭挺響亮,可是誰想到不過是表哥托人給她找的養老地方。
每天閒的發霉,什麼事都沒有,就是一個月領工資的時候,她多少能欣慰些,養老就養老吧,只要有工資開,管他呢。
今天是六一,原本扮演維尼熊的人臨時有事,主管竟然讓她來頂。不過也無所謂啦,童心未泯的她倒是很歡喜做這樣的事的,比在樓上閒的發霉強多了。
楊波在後面喊
「羅籽言,你沒忘記我,我知道,我今天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抓住我,不要偷偷的自殺,那多沒出息,回頭,走過來,來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個讓你難忘的吻的,寶貝,過來兒。」
羅籽言原本當楊波在放屁,可是這最後的一句,讓羅籽言渾身顫慄,倏然回頭,雙眼震驚的看著楊波,腦袋又開始一蹦一蹦的疼起來,寶貝,過來兒,這話夢裡那個男人總是這樣喊她,啊……
羅籽言抱著腦袋蹲到地上,遠處的人不解的看過來,不明白這個維尼熊是怎麼了?
楊波也嚇了一跳,快速的跑過來,一把拉起羅籽言
「怎麼了?哪裡疼?籽言,你還好嗎?」
像小時候一樣,每次她摔倒,他都這樣抱著她,柔聲的詢問。
那種鑽心的疼痛漸漸舒緩,頭也不那麼疼了,羅籽言一把推開楊波,轉身往街對面的商場跑去。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不時的鳴笛提醒,可是此刻羅籽言的腦子裡,心裡都是剛剛那句
「寶貝兒,過來。」
那個男人是誰?那個總是一襲紫衣,全身充滿哀傷的男子是誰?為什麼每夜每夜的都來她的夢裡侵襲?
街道上一陣緊急剎車的聲音傳來,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有人咒罵,有人驚恐,有人擔憂,有人不解。
車身一顫,黑色房車裡的男子,狹長的鳳眸從膝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抬起,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啊,饒是看的時間長了,司機仍然忍不住嚥下一口唾液,有些緊張的回
「少,少爺,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前方的車停下了。」
男子狹長的眸子裡,細看好像有紫色的光暈在流動,淡淡的撇向車窗外,保鏢赫然已經躬身立在外面
「總裁,有一個維尼熊不知道為什麼橫穿馬路,所以造成機車擁堵,驚了總裁,我等罪該萬死。」
男子嗯了聲,不置可否,繼續看網上有關那部新片的報道。
面上無波,不代表心裡平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啊,身體靠坐在身後寬厚的車椅上,闔上那雙有些妖媚的卻能帶給人十足壓力的眸子,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沒有找到她?師弟的海報已經滿天飛,名氣也越來越響,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沒有找來?
想到她,那微闔的眼裡,一滴淚緩緩流下,為了尋她,他的足跡已經遍佈世界各地,師弟畫的她的畫像也早已被他傳真到各地,命手下地毯式的搜尋,前些日子在歐洲的時候,手下傳來兩張女孩的照片,和她一模一樣,情急中,他和師弟坐上了那次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