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陸景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羅籽言受不了的晃晃頭,
「你們都練過鐵膝蓋功吧?」
頭也不回,邁步朝前走去,陸景帶著兩個侍衛,急忙起身跟隨。
幸虧有陸景跟著,不然在偌大的皇宮,羅籽言早迷路了,侍衛手裡提著琉璃獅子宮燈,照亮前面的路,羅籽言從御膳房走到那座當初他們三個住的僻靜小院。
小院依舊,房簷上長滿青苔,羅籽言的心起起落落,撫摸著她和哥哥房間僅有的一個櫃子,那個時候哥哥偷回來的吃食都被她藏在這裡。
那個時候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對這個世界茫然未知,就是躺在那鋪炕上,聽哥哥講這個世界的風流人物。
如今那些人物自己都一一見過了,開心嗎?興奮嗎?為什麼心裡會隱隱覺得後悔呢?
出了院子,繞去了小樹林,樹葉在夜風中簌簌抖著,像在和她打招呼,又像在訴說分別後的想念。
小河水汩汩聲傳來,羅籽言走過去,驚訝的發現,小河裡竟然盛開著荷花,沐清最喜歡荷花了,他自己本身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如今卻被自己所累,一腳陷了進去,她欠他的還真是多啊。
轉念一想,屁,幹嘛這裡自怨自艾啊,沐清只有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不然像當初過那種吃不飽的日子,每天苦哈哈的,還不如現在去追逐那權力,他有一句話說對了,生在帝王家,沒資格,沒權力清高,那是他的命,是他的責任,雖然羅籽言不太精,可是她也看的出來,蒼皇老王對安沐清的不同。
只是有些氣恨,丫的死老王,竟然拿自己當刀子往沐清心裡捅,自己這一嫁出來,沐清勢必會去追逐曾經不屑的權利,然後武裝自己,只有拔掉安沐念,先得蒼皇,才有可能滅東洲,救自己出去,當初離開時,沐清眼裡的決絕,現在想來,nnd都按照死老王編劇一步一步走呢。
憤怒的趴趴頭髮,自己就是個棋子命呢?到哪裡都被人下,氣的胡亂抓起一把石子,撲通撲通扔到小河裡,砸的巨大的荷葉破了幾個大洞,這一破壞,羅籽言心情好多了。
舒服的拍拍手,
「強大真好啊,可以隨便欺負人,瞧瞧,欺負完人了,心情好多了。」
「你欺負的好像不是人啊?」
這個聲音下油鍋炸三炸,羅籽言都不會忘,手裡又抓了一把石子,頭也不回,朝著聲音來源一撒手,石子都朝那人招呼過去。
就聽哎喲,哎喲的聲音傳來,羅籽言愕然扭頭,看著被砸的捂著腦袋的東書扇,眼珠子險些沒掉下來,他的武功不是很高嗎?怎麼會躲不過自己的小石頭?難道自己去那個天界走一遭,已經如此強大了?
這麼想著羅籽言一下子跳起來,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活動活動手腳,朝著東書扇衝去。
東書扇剛被那石頭雨砸完,腳尚未站穩,羅籽言像一個炮彈一般射來,一下子將東書扇撞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