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jinchirui親的鮮花,謝謝!!!——
風辛一下腰,抱起主人,看了眼和燕無計戰在一處的月殤,又看了眼一臉淚水的羅籽言,一跺腳飛身上房,朝風府跑去。
風辛離開後,羅籽言癱倒在牆根,雙眼被淚水模糊,趕緊擦掉,貪婪的,不捨的凝視著那道紫色,他以不做人間帝王為籌碼,脅迫天帝把自己尋來和他相遇,可是他可知相遇過後卻仍舊是長久的分離啊?
他們鬥不過天帝的,鬥不過。無用的眼淚又一次在臉上奔流,肆無忌憚,分離,從現在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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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催命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痛苦是清醒的人才能擁有的享受,羅籽言把這句發揚光大,每天除了睜眼睛吃,然後就是睡,力爭讓自己長時間處於不清醒狀態。
可是夢裡他的身影還是不停的來侵擾,忍不住的想知道他好不好?是否想起了過往?是否記得自己的責任?是否會激起一奪天下的壯志?是否會想自己?
每日裡昏睡相當於清醒,清醒相當於昏睡,夢裡夢外,清醒不清醒都是他的影子晃來晃去。
於是一怒之下拍飛催命那論調,做了個小人,寫上催命的名字,然後……當然不捨得用針扎,摟著繼續不清醒。
前面就是青門關了,青門關是東洲的地界,羅籽言在燕無計和那個蕭然的對話中,知道了這一事實。
睜開眼睛,挑起車簾,外面高頭大馬上的燕無計回頭看她,羅籽言把目光放到蕭然身上
「能不能在快點?如果馬車慢,我也可以騎馬,只要快點就成。」
蕭然看向燕無計,等待皇上的指令,燕無計勒住馬頭,偏和她作對,她要快,他偏停,誰讓她敢背叛自己?那一日的事他還沒和她算賬,要不是看在她能主動拿那個玉珮刺風殘月,他一定饒不了她。
平復了下心底的怒氣,這些日子她一直吃吃睡睡,他更懶的看她,所以棄了馬車出來散心,他也要想想自己的心。
沒見她之前,自己悔的是就那麼放走了鳳鸞星,為此,他憤恨過東書扇,卻也拿他無可奈何,只要東書扇頂著東洲天師的稱號,他便不會動他,可是如果東書扇膽敢吃裡爬外,他斷不會饒恕。
這次來蒼皇並不為駙馬,卻只為她。
難道真的只因她是鳳鸞星嗎?那為何自從她被自己潛走後,他的心一直不安?
為什麼會不放心母蠱寄養在外會出風險,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來寄養母蠱?難道都只是因為能夠更好的操控她,利用她嗎?
那他大可以把母蠱寄養在任何一個人的體內,為何偏偏是自己?那一日他把母蠱寄養在自己體內後,很是生自己的氣,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因為在乎而如此,他夜夜尋歡,疼寵宮妃,又下令全國選秀送入宮中,擴充後宮。
可是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方知道,他做的那些不過是幼稚的遮掩,遮掩什麼,他不承認,死也不會承認是為她。
鼻子哼了哼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對朕的人發號施令?」
「我是王妃,你說能不能發號施令?」
這句話明顯愉悅了燕無計,燕無計冰冷的眼裡漸漸回升了一些溫度
「好,蕭然,聽王妃的,加快速度。」
馬車突然加速晃了羅籽言一個跟頭,栽倒在車裡厚厚的鋪墊上,羅籽言對著車頂哼哼
「月黎廣孝王的王妃。」
飛速行進的馬車戛然而止,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前面馬嘶鳴的聲音也傳了進來,羅籽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暗暗祈禱
「不要,不要來。」
風殘月身體不會恢復如此快,她怕的是沐清回府後找不到自己,不管不顧的追來,所以剛剛催促燕無計快行。
馬車外燕無計的黑眸,毫無感情的鎖定對面山坡上矗立的一個白衣人,白衣人連夜趕路,不眠不休,白色的衣服上早已掛滿煙塵,俊美的臉上再無平日裡的溫文儒雅,眼角眉梢帶著濃重的殺氣,手裡一把清風長劍橫立在胸前,冷冷的眸子直視燕無計
「放下籽言,我放你離開。」
燕無計冷冷一笑,抱著肩膀,端坐馬上
「就憑你?」
安沐清冷笑,一聲呼哨,官道兩旁,山腳周圍,一批批士兵黑壓壓的欺上,呈包抄的勢頭,片刻便把燕無計的隨行包圍在內。
蕭然,陸景二人對視一眼,唰唰兩聲抽出腰中寶劍,燕無計帶來的隨行都是訓練有素的英衛,各個以一敵十,紛紛出劍,護住皇上。
燕無計擺手,邁步來到最前方,看著安沐清
「你可知這是你父王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安沐清面色冷凝,
「我只要帶回籽言。」
燕無計哈哈大笑,掃視一圈周圍的兵士,黑壓壓一片,看樣子少說也有一萬人,沒想到安沐清羽翼如此豐滿,回來短短幾個月,竟然能在須臾間籌集這麼多人公然違抗聖旨
「安沐清,你是聰明人,這麼做明擺著授人口實,你二哥可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時機。為了個女人,值嗎?」
「廢話少說,讓籽言出來。否則你今日插翅難逃。」
燕無計冷哼一聲,手指不屑的指向安沐清
「安沐清,你當真以為朕怕你不成?你小小蒼皇竟然敢對朕下手,朕掃平你的國家,到時候你便是蒼皇的罪人。」
安沐清眼皮都沒眨,一擺手,那些士兵紛紛刀出鞘,箭上弦,戰鬥一觸即發,空氣彷彿都透著火藥的味道,倆個人隔著距離,怒目而視,各不相讓。
羅籽言挑車簾,跳出馬車,看到這樣劍拔弩張,倒吸一口涼氣,沐清竟然帶這麼多人趕來,如此公然違背聖意,他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沐清,你……」
話沒說完,安沐清搖頭,衝著她伸出手
「籽言,過來。」
蕭然猛的朝天發射了一發信號彈,紅色的火焰綻開在天際,發出刺耳的鳴叫,燕無計淡淡掃了眼蕭然,蕭然一哆嗦,恭敬的垂頭
「皇上,對方人不少,為周全起見,屬下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