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有去拆穿,也不敢去拆穿,怕那答案讓自己心痛欲絕,可是卻忍不住的試探,她的隱瞞,她的躲閃都讓他呼吸困難,彷彿被人狠狠一拳砸到心上,痛到抽搐。
那個男人是誰?月黎風?風殘月?東書扇?燕無計?還是華明滅?她那期盼的神色她自己知道嗎?雙手成拳,緊緊握在身側,不言不語,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抽打,一下一下。
羅籽言的手在安沐清眼前晃晃
「沐清?」
「哦,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明日的宮中宴會,你去還是不去?」
「沐清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選駙馬的事會耽擱下來?若不是蒼皇發生大事,選駙馬這麼重大的事不會被延後的。和,,和你有關嗎?」
安沐清眉頭輕蹙,看向窗外
「沒什麼大事。」
眼角掃到羅籽言臉上的失望時,話鋒一轉,明明想瞞她的,可是她那樣,終究不忍
「就是大皇兄的事,在他府裡搜出不該有的東西,大皇兄已經被下了大牢,本來家醜不能外揚,父王不想在四國派有使者的時候處置,可是事發突然,大皇兄手下的人突然舉報,事情重大,父王不處理不行。所以九公主的事就暫時壓了下來。」
安沐清說這事的時候,羅籽言的眼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臉,可是他臉上波瀾不興,看不出情緒變化,雙眼裡澄清一片,歎口氣,雖然這幾日自己在王府裡,足不出戶,可是她可是八卦的祖宗,什麼事能瞞的過她?這幾日風殘月雖然沒來,可是失心瘋卻沒少來。沐清說的雲淡風輕,無關緊要,可是這幾日蒼皇國都都沸騰了。
咬著下唇不說話,安沐清眼光掃過,拍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背
「不要往自己身上攬,和你無關,大皇兄對於皇位的覬覦不是一天兩天,他有如此下場也不奇怪。」
是,是不奇怪,只是若不是安沐星是主使那群黑衣人的幕後黑手,他也不會倒台的如此快。
羅籽言看著桌面,剛剛沐清的畫,畫裡是少年時候的安沐星,帥氣的臉上陽光的笑容,刺的羅籽言閉上眼睛,安沐清走過去,揉爛了那幅畫,扔到一邊,
羅籽言撇過頭去,沐清是在為她報復?還是掃清障礙?她寧願是後者,那樣她的心會好過些,起碼欠他會少些,可是她知道,不是。從他畫那副畫,緬懷少年時候的大哥就知道了。
突然間,羅籽言嗓子眼發堵,說不出一句應景的話來,她不想破壞蒼皇,可是事情卻按照當初燕無計讓她做的那樣發展了,果真因為自己,沐清拔除了大皇子。
沉默,在倆個人之間蔓延,屋子裡靜寂的讓人心慌。
安沐清溫柔的聲音,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籽言,是你弄的那個海市蜃樓吧?」
羅籽言驚回頭,以為自己求香草的事被安沐清知道,可轉念一想不對,那樣玄乎的事,他怎麼可能知道,安沐清看著桌上那團被自己揉爛的紙團,聲音平靜
「你以前說過海市蜃樓的事,說過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