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辛目瞪口呆,春丫頭第一次承認她是春丫頭誒,還自己叫自己,啊,那個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春丫頭竟然答應做主人的暖床丫頭了?
啊,也不是,春丫頭本就是王妃了,暖床也正常啦,可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風殘月因為羅籽言的靠近,心裡莫名的悸動,看著羅籽言越來越近的臉盤,灼熱的呼吸噴到他的臉上,頸子上,這場面實在有些詭異,怎麼看,怎麼像羅籽言在調戲他。
羅籽言俯下身子,靠近風殘月的臉,長長的睫毛都刷到了他的臉上,風殘月本能的呼吸一窒,未等動作,羅籽言的唇瓣已經貼到他的唇上,風殘月身子一震,一滴淚卻滑入他的口腔。
羅籽言已經起身,風殘月的臉上帶上了一副銀色的蝴蝶型面具,只是型號有些小,羅籽言看著眼前的人,
「如你所願,我會改嫁的。」
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為什麼剛剛會哭?丫的眼睛又被迷了,沙塵暴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像重型炮彈,射出了風府。
風辛呆呆的跪在地上,看著主人臉上剛剛春丫頭給帶上的面具,春丫頭知道了,額,不,應該是王妃知道了,可是他習慣叫春丫頭啦。
風殘月緩緩的摘下那面具,剛剛羅籽言跑掉的身影,慢動作一般在眼前回放,她那滴淚,至今仍在口腔裡流轉,澀了他的心,也澀了他的靈魂,她,知道了。
可是她為何知道的?她不是神經大條嗎?她不是沒心沒肺嗎?可剛剛她為什麼會哭?
閉上眼,羅籽言剛進房間時,眼裡那抹受傷像一把利刃在他向來不為女子所動的心上,劃出一道傷痕,深深淺淺,血跡斑斑。
不知道東書扇幾時走的,不知道風辛幾時遞過來了熱毛巾,冰冷的眼神瞟過風辛木然的臉,熱毛巾?做什麼?他的樣子很像要哭嗎?
風辛第一次沒有被主人的目光嚇退,恭敬的站在那
「主人,風辛自小就跟著您,風辛眼裡您不是廣孝王,您只是風辛的公子,所以拋開盡忠而言,您更像風辛的家人,春丫頭,不,王妃,不,春丫頭認出來了,請恕風辛多嘴,風辛實在不知道主人的心思,為何不願娶春丫頭?明明您對她是不同的,可是您拋下了她,不顧她的死活,那是第一次,第二次您為了讓她不能嫁給您,讓風辛扮成丫頭去救;第三次,您娶了她,卻不要她,想方設法的騙了她來蒼皇,目的是把她推出去,春丫頭是開朗樂觀,她說她是打不死的小強,可是風辛知道春丫頭不是沒心沒肺,相反她很重感情,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風辛覺得無法理解,風辛以人頭保證,不該說的絕不會說,所以春丫頭是自己感知到的,不是風辛說的,風辛知道這些話原不該說,今日都說了,公子莫氣,風辛這就去青樓當總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