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他的籽言,一掌揮出,假山轟然倒塌,痛苦的無聲的吶喊,籽言,為什麼?為什麼你已是別人的妻?
白色的身影如大鵬鳥躍入蒼茫的夜色中,發瘋一般飛離而去。
假山下的羅籽安狼狽的從縫隙裡鑽出,他就是溜號了一小會,怎麼假山就塌了啊?人要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轉念一想不對,假山上的三皇子呢?眼睛只來得及捕捉到已經遠去的一點白色,疏忽不見。
恨恨的一拳砸到旁邊的樹上,
「妹妹,你不能辜負三皇子啊。」
第二日羅籽言借口肚子疼,沒跟著月黎風去前面見安沐清,而是偷偷的先上了月黎風的馬車裡窩著,她不想見安沐清,也不忍見,昨晚想了一宿,不能認他,這次九公主招駙馬,風辛說了妖孽回來,這個世界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那麼燕無計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想到他讓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彷彿感受到體內那條蟲在蠕動,噁心的險些自己掐死自己。
思來想去,還是先躲在月黎風身後看看形勢在說,自己帶著面具,安沐清好像是認出了自己,可是又不像,說不準,不管了,只要自己帶著這面具,躲在月黎風身後,她就不怕他來拆穿自己,想到昨晚安沐清傷痛的眼神,心裡一痛,把臉埋在被子裡,喃喃低語
「原諒我,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猛抬頭,對上月黎風瞭然的眼,羅籽言破天荒的沒有回嘴,悻悻的又把頭埋了下去,月黎風不習慣羅籽言突然間的沉默,皺眉,用手指著桌上的茶杯
「給本王倒茶。」
羅籽言本來想說不的,可是聽到月黎風故意的提示,咬咬牙,默默的起身,走到桌旁,拿起茶壺,後知後覺的嘟嘟一句
「好像是大紅袍的味道呢?死妖孽也最愛喝這個了。」說著端起茶碗湊到鼻端輕嗅
沒注意這句話出口,身後的人身子一僵,一抬頭,一道指風劃破空氣,羅籽言手裡的茶杯卡吧一聲碎裂,滾燙的茶水溢出,燙的羅籽言一抖手
「啊,好疼。」
月黎風重重的哼了聲
「這點事都做不好,別怪本王沒提醒你,時刻記著你的身份。不然……」
話沒說下去,不過冷酷的眼光卻落到碎裂的茶杯上,羅籽言低頭不說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左手死死的抓著右手,真的好疼啊,都起泡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啪的一聲落到羅籽言身邊的桌上,羅籽言看到這種小瓶,雪域參膏,一把撈起小瓶,疑惑的抬頭看月黎風,月黎風被羅籽言眼裡含著的淚刺的瞇起眼睛,下一刻他又做了莫名其妙的事。
走到羅籽言身邊,從她手裡接過瓷瓶,然後擰開蓋子,清新的香氣頓時在房間裡瀰漫,羅籽言感覺火熱的手指一涼,呆呆的看著月黎風用長指挑了些白色的雪域參膏的膏體在她燙傷的手指上輕柔的塗抹,參膏是涼的,他的手是熱的,不是沒被人拉過手,也不是沒和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可是這一刻羅籽言只覺的呼吸不暢,心頭如小鹿亂撞,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劇烈的讓她身子跟著輕輕的顫抖,想要抽回手,卻被月黎風抓的死死。
貼著心口位置那塊從當鋪老闆那裡k來的玉珮硌了下,羅籽言伸左手掏出那塊玉珮,沒等說話,月黎風已經上好了藥,甩開羅籽言的手,一陣風飄出了馬車,外面響起他冰冷的聲音
「來人,備馬,本王要騎馬。」
馬車裡的羅籽言愕然的看著躺在左手心上的玉珮發出幽藍的光,一閃一閃,眨眼即逝,怎麼個情況?靈異了嗎?為什麼碧綠的玉珮會發出鬼火一般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