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許久,終於在一處荒廢的寺廟裡停下,那人把羅籽言放到地上,她的後背倚靠在柱子上,一點手解了她的穴道,羅籽言深呼吸一口,一個雪團兜頭砸到她懷裡,她抱著雪貓抬頭
「你是劫財啊還是劫色?」
那個黑衣人隱在黑紗後的臉紅了紅,扭過頭去,不看她,羅籽言拍拍屁股站起來,把雪貓扔到自己的肩頭,繞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嗖的一下從她身邊飛離,眨眼消失不見。
羅籽言搖頭
「上個廁所都不讓人省心啊。」
抱著雪貓在破廟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可怖的東西,她這才放下心來,坐到一個破舊的桌子上,晃了晃,發覺這桌子足以承載她的重量,這才放心的坐實,晃蕩著兩條腿對著雪貓的兩隻紫眼睛
「原來那倆個人是要抓她,不是他,更不是它。不對,也有個它,抓她,她帶著它,不就是它也有份?」
雪貓不懂羅籽言的繞口令,心敞的伏下繼續回籠覺。
羅籽言把玩著雪貓長長的尾巴,
「為什麼要抓她呢?她一個小蝦米找去做什麼?難不成那個主人愛吃蝦皮醬?兮然,月黎,蒼皇,到底是誰愛吃海鮮呢?」
躺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絲毫不把剛剛那個救了自己的黑衣人當回事,他可能已經走了吧?
她不願想,也不想想,明天去熏江吧,緊緊摟住雪貓,這個世界讓她覺得冷了。
望著露天的棚頂
「催命,幸好不是你,不然你一定哭死,我就不同了,我命硬,我心大,嘿嘿,明天會更好的。」
臉上一片濡濕,隨手抹了把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佛龕後的那個黑影一直注視著她,聽到她喃喃低語,心酸的攥緊拳頭,幾次想衝出去,把她緊緊擁在懷中,可是他不能,他那樣做只會害了她,咬緊牙關,看著晴朗的夜空,心裡默念
「老天,求你一定要讓小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