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辛大長著嘴巴,半天沒喘上來一直憋著的那口氣,那個,那個彈琴唱歌的人是他所熟識的,一天瘋顛顛的春丫頭嗎?
那憂傷的曲子,那低沉的如泣如訴的琴聲,那美妙宛如天籟的嗓音,怔愣間猛的想起那二十個嘴巴,風辛一跳多高
「哎呀,我忘了餵馬了,回見。」
眨眼間消失不見,風殘月從怔忪中回神 ,長指刮了刮好看的彎眉,沒說話,羅籽言一見失心瘋跑了,不幹了,跳起來在後面吼
「失心瘋,你給我滾回來,二十個嘴巴子一個也不准少,不然上天入地,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一溜煙追了出去,風殘月看著她的背影,笑容凝固在嘴角邊,輕輕的站起身,走到琴旁,緩緩坐下,雙手覆上琴弦,閉眼,剛剛那首羅籽言彈奏的曲子自他指下緩瀉而出,
「一生何求?一生何求?」
喃喃而語,再睜開雙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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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籽言踢著腳下的石頭子,她不就是贏了琴嗎?她不就是狠狠的回擊了他那看扁人的囂張氣焰了嗎?他至於那麼小心眼的不許她在跟他一起坐馬車嗎?
石子一道弧線朝前面端坐馬上的風辛砸去,風辛頭一偏,小石子啪嗒一聲掉地,風辛同情的回頭看看一直跟著馬車走,跟著馬匹走的羅籽言。
話說他也搞不懂主子的心,上次春丫頭彈的那麼好聽,唱的那麼好聽,可不知道咋的,竟然得罪了主人,他不許春丫頭在坐馬車,平日裡指使她做這做那,還不許他幫忙,想起春丫頭通情達理的答應自己,用二十個嘴巴子換回他男子漢的尊嚴,只用一個欠她一個要求就擺平了,他更為籽言報不平了。
不過讓他說主人的不是,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看著前面的馬匹在身邊過去,馬車離的遠些了,他從馬上跳下來,靠近羅籽言
「喂,春丫頭,你別氣了,頂多我陪你一起走走。」
羅籽言雙手掐腰,重重的哼了聲
「誰要你假好心,你們主僕沒一個好東西。」
風辛一把摀住羅籽言沒遮攔的嘴
「噓,主人的耳朵可好了,你這話讓他聽到,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