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殘月一直在研究表情不斷變幻的羅籽言,前面一人高的金邊銅鏡裡,那個小人一忽憂傷,一忽氣憤,一忽輕輕咬住下唇,大眼睛裡是強忍的淚水,一忽又不屑的猛甩頭,把剛滾落在臉盤的淚水搖散。
「既然如此自信,不如主人我就給你次機會,風辛,拿琴來。」
外面風辛答應一聲,不一會從外面抓著一把古樸的琴進來,風殘月歎息一聲
「風辛,那可是千年古樹製成的鳳尾琴,你如此糟蹋,不怕天譴嗎?」
風辛笑嘻嘻的撓撓頭,趕緊雙手捧住琴,把琴平放到前面的桌子上,
「主人可是要撫琴?」
風殘月搖頭,眼睛往上翻,風辛尖叫
「不會是春丫頭要耍寶吧?」
這會換羅籽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哼,不就是個彈個破琴嗎?她今天說什麼也要讓這兩個門縫裡瞧人的臭男人自打嘴巴不可,重重的哼了聲,此時鬥志被熊熊燃起,也不按摩了,露胳膊挽袖子,朝古琴衝去,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失心瘋,我今天非要讓你自打嘴巴不可,我要是彈的好,你就收回你剛才那副看扁人的嘴臉,還要自己打自己10個,不,20個嘴巴,如何?」
失心瘋果然不同反響,
「哈,哈,哈,你要是彈的好,母豬也能上樹了,春丫頭,別耍寶了,我們主子聽慣了嬋月的琴,你的還怎麼入耳啊?」
羅籽言氣的一拍桌子,
「你敢不敢賭吧?少說廢話。」
失心瘋被羅籽言的氣勢嚇住,偷眼瞧瞧同樣一臉鄙夷的主子,這會底氣更足了,哼,主子都那樣的表情,春丫頭能厲害哪去?
要知道主子可是從來不打無把握仗的,只要主子面上露出那樣的神情,不論誰,必輸無疑。
於是乎風辛忽略了一個問題,這次賭輸贏,誰輸誰贏與風殘月半點干係都無,他輸了打嘴巴,不是風殘月打嘴巴,他忘記了自己的主子老奸巨猾,此時被羅籽言咄咄逼人的挑釁,激起了昂揚的鬥志
「好,賭就賭,二十個嘴巴而已,你要是輸了你也得自打二十個嘴巴,對不?」
「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駟馬難追」
倆個人的手掌擊到一起,羅籽言瞪了一旁一直笑的無害的風殘月一眼,不敢讓他打嘴巴,讓失心瘋打,她也多少出出氣,在她眼裡現在這兩人是栓在一起的螞蚱,誰打,都相當於打兩個。